“真的没想到少爷也会有激动的时候。”魏成转而看向山谷,看起来比魏斯要轻松许多。
这也无怪,有些事情,不到境界,便无法感受,不知其中味,自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如远处的药图总管,感受要更深些,直接吓得额头汗水滚滚,身体筛糠做一团,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驱动龙马快速赶路。
……
断魂崖外。
“果然,不告诉少爷是对的。”有个黑色虎裘的青年面色苍白道。
这青年面有细碎的胡茬,大盘脸,眉眼间透出粗狂之意,眼神却异常锐利。赫然是风雷手田单。
“堂主,您什么?”人贩子老板一脸茫然,极为心问道。
“没你的事儿,走吧!”田单提起人贩子老板,向流夏城方向而去,心道:“不知能否活着走出阴鬼钟,又能否活着走出这断魂崖!”
……
元贝城,高伟雄绝,两座翁城犹如侍卫伫立,左中右分出三条大道。
“哈哈,怎么样,气派吧!就进城的路,便分出三条大道,这中间的主道长年关闭,只有皇族公卿的重量级人物来此,才会开启,据上次开启还是七年前的事情,是大齐皇族带兵去了个偏远的地方,叫什么……哦,对了,北山国。”孟尝极为高心叫出最后三个字。
“听北山国已经被灭了,你又何必提这些事情!”勾恒看着无比宏绝的城墙道。
“哈哈,北山国区区丹丸之地而已,有什么不能提的,想我大齐兵锋所向,顷刻间,便是灰飞烟灭。”孟尝一脸随意。
洪烈看着远处矗立的城墙,面色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谁都无法察觉到的阴沉,“大齐帝国又如何!”
“孟尝,你就不要吹了!”勾恒有些不悦。
孟尝扫了一圈,察觉到诸多敌视的目光,讪讪一笑,不在多言。
……
元贝城主道关闭,只留出左右矮出半截的两座瓮城大道,供人出入。
车队一行,带着只剩下三十余饶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右边瓮城城门进入。
元贝城是大齐帝国北方国门,所以异常难进,车队后面活下来的三十余人,若非有药香楼的三辆璇玑车带路,像洪烈这样外来的流亡之人,就算花费价的灵石,进入瓮城已经是极致,想要进入元贝主城,难如登,所以多数人都在瓮城中暂时住下。
“本少还有事,就不陪诸位了。”孟尝笑着作别。
“就此别过!”
洪烈笑着抱拳,勾恒与两位师妹纷纷开口作别,目送孟尝离开。
“这孟尝要进城也不带上咱们,这一路的相互照应之情,还真是清淡。”白姓女子有些不瞒。
“萍水相逢,能接下善缘,已然不易,白师妹就不要多求了。”洪烈轻声道。
“洪兄所言不错,既然要去稷下,只要肯想办法,在城内打听一下,进城也不是不可能,现在重要的是乘坐传送阵的灵石,孟尝怕是帮不了。”勾恒露出苦笑。
“是啊,开启一次楼级传送阵,就算是七人一组,一人也要一千块灵石,若要到岳阳楼稷下,就算顺利进城,咱们四人,也起码要八千块灵石才能到岳阳楼!实在太多了,孟尝也流亡在外,怕是真帮不了。”洪烈也露出苦笑,当然有几分真,便值得考究了。
“哈哈,杞人忧没用!”勾恒转头看了眼远处的魏斯,压低声音道:“咱们不是还有个越兄嘛,看样子这魏斯是要等他了,咱们正好打探消息,等等也无妨。”
四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
“少爷,咱们真的要等那……”魏成有些不敢雪发魔头的名字。
“是要等等,这两日本少一直在想,或许他身体内有别的力量也不定,必须要看个清楚,不然我魏斯坐立不安。”
“现在距离年终还不到两个月时间,可不要误了雷火宗山门开启的大事。”
“此事只要跟着他,便误不了事情。”魏斯极为自信,眼底闪过杀机。
“真是奇怪,这一路就见了姬家人,与我魏家人,其余家族的人在等什么,还是早就去了岳阳楼。”
“此事是有些奇怪,不过他就在我们身边也不定。”魏斯看着消失在远处的三辆璇玑车,看着药总管与姬月胧,心道:“按照老师的吩咐,如今安全到了这元贝城,三把钥匙也给了魏总管,三辆璇玑车内会是什么呢?”
……
药图总管自然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看着手中的三块玉简,明明输出灵力,按在璇玑车的檀木盒上,便能查看其内动静,把心中疑惑作出解答,可药图却充满疑虑,或者……他不敢。
这几日,四位下属的死,还有三位鬼将的死,就如梦魇般在药总管面前摇晃……药图努力去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到自己的下场……也很可能会如雪发魔头所言,被直接抹去,药图心中的畏惧就越来越深,这位在药香楼叱咤的总管大人,想起了魏总管的提醒。
“有些人,当你站在他面前,就会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是的,药图总管知道了。
这两日来,他想明白了一个浅显的、早就明白的道理,“这世间是没有道理可讲了,尤其是像雪发魔头这样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却什么明白,而且截然一身的恐怖人物,他要杀人,就杀了,好似生来就是践踏规则的……对,他根本不管规则如何,他就是个疯子,就是个魔头!”
“不行,不行,根据消息,这魔头连大晋六卿都不惧,更连传中鹰神卫都不放在眼里,我药图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再惹他了,不能了,绝对不能了……”
药图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在惹那魔头了,却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中,就如凡人溺进了水里,呼吸困难,药图快要被自己逼疯了,他双眼血红,突然看向姬月胧,一下子看到了生的希望。
而姬月胧倒是很平静,师傅大概是没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一死而已,她也实在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心中祈祷,“姓越的你可不要有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