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誓死都用上了。

空隙毫不怀疑她这些话，因为他很清楚，她从不是大放厥词的人。

比伤口更痛的，原来是失望至极过后，心凉的无力之痛。

再也回不回去了。

这一刻，如此清晰，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将你养大，甚至在你还没出生，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情劫，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如奡潜？哪里不值得你为我回头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我哪里不如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若是您非要问我个一二三，那就是，您是看着我长大，为我树立标杆，让我以为您是我的信仰，是我可以坚信的正道，可事实上，你表里不一，至今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且连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都没有过。”

宋熹微言语里对空隙的失望也不加掩饰。

“反倒是他，从一开始你们所有人的预言里都说他十恶不赦，黑化过后会让六界生灵涂炭，是怎样大的威胁，要如何除去他。我以为您是真心实意让我去感化他，我便那么做了。但他却在身负深仇大恨的前提下，依然接受了我的感化，一步一步走向光明。”

宋熹微说道这里，失笑道：“您曾经在我的世界里，代表了光明，代表了信仰和正义，可您却在纵容自己走向黑暗。而奡潜，他一直都深陷黑暗，却愿意在我拉他一把过后，愿意走向光明，你们之间的区别便在于，一个甘愿向恶沉沦，一个愿意相信美好，走向光明。”

空隙不服道：“现在说这些，不觉得为时过早？他的骨子里就是恶的，黑的，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你选择和他走在一起，迟早会被他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