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语塞。

他确实不是什么忠臣。

古往今来，有几个忠臣会像他这样阳奉阴违！

江笠深呼吸一口气：“你想挑起皇帝的怒火，让靖安王府和皇帝之间的矛盾提前爆发，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如今靖安王和皇上势同水火，瞧着情形，过不了多久，靖安王世子必然会攻打过来。你为什么还要搅乱后宫？”

“江大人，我没想过搅乱后宫，那日里我真只是想提醒皇上靖安王可能会处的位置。只是皇上会错了意。”

这自然是瞎话！

容焱的眸光微微眯起。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后宫。

更准确地说，他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太后！

有些人欠了他的账，迟早是要还的。

她要是怪，就怪当初不该动他的人！

容焱眼底的眸光一片暗沉。

江笠望着眼前的男儿，发现他越发看不懂他了。

“江大人，其实这样的结果，也并无不好，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江大人可想过，皇帝残暴昏庸的名声传出去，靖安王世子攻打过来时，会少多少阻力，皇帝和靖安王府的争斗会少多少年，那时整个晋朝会少死多少人？”

江笠一怔，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心里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他看着面前的人，有时候，他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