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知道，王苑会来，因此，当她瞧见慌乱闯进院中的人时，并不惊讶。

王苑并未踏进屋内，只站在院中，任由雨水淋着自己，许是这样，就能让她更加清醒些。

隔着雨幕，她看着端坐在屋内的女子，今日里，她没有像寻常一样，客气地与她招呼。

恍惚间，她仿佛瞧见了他们的初见。

那一场宴会上，是她第一次瞧见她，一瞬惊艳。

她生的那么好看，笑的也恣意，她虽然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端庄得宜，却活的活灵活现，她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女子的勃勃生机。

她以为她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挽歌，我来之前，原本有很多话要与你说，只是现在——”

她却不想说了。

有什么好说的呢？

即便是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和他们有关，那又怎样？

王苑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是人吗？”

宋挽歌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敛眉：“不是。”

王苑笑了，笑的很是恣意。

她终于知道了确切的答案，可这又怎样呢？

“谢谢。”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木鱼的敲击声，她朝着那边看去，就见东屋内，坐着一个小和尚，小和尚念诵着经文。

在小和尚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小道士，小道士负手而立，清冷的目光盯着她。

王苑大笑着跑了出去。

她真傻，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是她间接害死了母后！

一个能让和尚和道士都对他置之不理的妖，该是何等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