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的每一个答案，完美契合她的心思。

只是——

太完美了。

宋挽歌再次打量起面前的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不过是寻常模样，若不是今日他恰好站在了洞眼的盲点处，放在人群中，她绝对不会注意到他。

“东家，有什么问题吗？”

“先生先前在哪高就？”

“我原先一直待在晋城，并未待在商铺，前东家是个大户人家，姓言，原是言家下面庄园的一个管事。”

“大户人家的管事待遇应当很不错，怎想着回来了？”

“晋城乃是国都，那边的待遇自然比这边好。只是这原是我家乡，我年少离开，出去闯荡，留下家中老母，如今母亲年岁大了，就回来了。”

宋挽歌又问了些问题，然后道：“先生出去稍等片刻，我需要简单思索一下，然后会给您答复。”

这中年男子姓庄，名为庄青。

庄青点头一笑，走了出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目不斜视。

“他不对劲。”

耳边冷不丁冒出一道声音，宋挽歌吓了一跳。

她这才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人呢。

他一直没开口，她都快忽视他的存在了。

明明他自己浑身头透着不对劲，这人竟然还好意思说旁人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宋挽歌问。

“他没看我。”

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

每个进来的人都要看你吗？

不过——

他说的没错。

他没看他。

正常人都会疑惑他的存在。

可他没有。

“很完美不是吗？”宋挽歌摩挲着下巴低喃。

少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温彦。”

宋挽歌：“？”

“我的名字。”

宋挽歌：“……”

能别冷不丁地出声吗？

王石走了进来，瞧见温彦还站在那里时，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