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神色有些恍惚，她动动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她才找回声音：“三姑，挽歌丫头真的还是——”她紧紧抓住陈三婆的手。

“那哪里能有假？我做了那么些年的稳婆，要是连丫头和妇人都看不出来，我也是白干了！”

孙晴松开手，缓缓站了起来，只是一时没站稳，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陈三婆瞧见孙晴这模样，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挽歌丫头真的嫁了人？”

孙晴苦着脸道：“三姑，你是自己人，我这事儿还能骗你吗？你没瞧见挽歌挽的妇人髻吗？”

她是瞧见了。

可她没放在心上。

她原先还当，挽歌丫头生的太漂亮，怕过来的路上出事，才特地挽的那发髻，时下有不少姑娘家都这么干，没想到——

“三姑，不瞒您，我今日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事儿。我在村里的时候，听旁人议论，还不信，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真的——三姑，你说说她怎么想的，当初这门亲事，是她自己同意的，眼下成亲了，却不和她男人圆房？”

陈三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亲事虽然没说成，她觉得遗憾，却并不妨碍她和孙晴的关系，毕竟是她晚了一步，人家闺女早就嫁了人，那也怪不得旁人。

再者说，今日里，她能来找她，就说明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陈三婆见孙晴心里难过，就安慰道：“晴丫头，这事儿你也别胡思乱想。挽歌丫头虽然年纪小，可我瞧着，却是个有主见的人，她这么做，定然有她的理由，你也不用着急，回去好生问问。”

孙晴听到这话，将眼角的泪水抹去。

她想了想女儿近来的情形，又想着女婿和女儿瞧着也算恩爱。

兴许真的有啥理由。

“嗯，那我就回去问问。只是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