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胆量大些的老资历高管发话了:
“柳总,如果只是对付启世资本的话,不难,我们之前做空已经达到效果了,但是现在启世强行把自己和长河制药绑定在一起,就不那么简单了。”
有人率先站出来说话,其他人也算有了些胆量,跟上分析起来:
“是啊柳总,长河制药这家公司发展势头非常好,是国内的新锐药企,之前上市的上清冲阳丸可能你也听说过,销量非常恐怖。”
“可以说长河制药现在成了启世资本的挡箭牌,只要长河制药依旧被市场看好,我们就没法做空启世了。”
这时,会议桌上一名身材瘦削的高管小心翼翼问道:
“柳总,我们这次其实已经让启世资本损失很大了,要不就这么收手?”
可没想到,这问题一问出来,柳泰河瞬间怒了,大声喝道:
“老李你这话是认真的?他们损失大,那我们这次做空的投入就损失小了是吗!”
柳泰河一拳头重重砸在会议桌上,指着老李厉喝:
“给我收拾铺盖滚蛋!现在立刻马上!”
此时,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有些慌了,面面相觑,一片死寂。
他们此时都害怕柳泰河斗气上头,继续强行做空启世资本,如果那样的话大概率只会起到反效果,继续拉低柳氏资本自己的股价,实在是得不偿失。
然而这些话,此时坐在这里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说出来。
就算柳氏资本走下坡,他们这些高管也只是巨额薪水稍稍缩点水而已,犯不着出谋划策不小心还把饭碗砸了。
而且柳泰河现在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劝说的话了。
“该死的,这下可怎么办?”
柳泰河紧握着拳头放在桌上,周围人不知道的是,他拳头里已经渗出汗水。
现在他面临两难局面,要么放弃这件事,承受做空失败的损失。
要么寻找新的突破点,继续做空,甚至加大投入同时做空长河制药,但这样做面临的风险也将更大。
不同于启世资本这种证券金融公司,长河制药是有实体产业、有研发有专利的公司,而且据柳泰河了解长河制药最近一次财报也相当出色,发展势头良好。
要想做空这种公司,除非挖到证据明确的黑料,否则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强行做空若是失败,也会损失柳氏资本本身的声誉。
“是么,就这样了么。”
看着会议桌上其他人都缄口不言,柳泰河咬着后槽牙狠狠道:
“好你个司启聪,这一次就算你厉害……”
“柳总,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一个格外清亮的女人声音传来。
柳泰河一怔,循声向着门外望去。
“我的天,这美女是谁?”
柳皓垣一看到那穿着鲜亮白色职业套装走进来的女人,眼睛立刻直了。
柳泰河一打量面前的女人,感觉有一丁点眼熟,但并想不起来是谁。
在这女人身后,还跟着四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颇有派头。
女人径直走到柳泰河面前,面带微笑的和柳泰河握手道:
“柳总你好,我是拜朗制药的华夏区总裁,宁水秋。”
“宁水秋?”
柳泰河恍然想起,三年前他在德国参加一次慈善晚宴时,虽然没有面对面交谈,但是见过这个女人,她那是还只是拜朗总部的一名主管,没想到如今居然已经到了如此高位。
柳泰河立刻回以笑容,但心里十分困惑,拜朗的人突然跑来做什么?
待入座后,柳泰河问起宁水秋的来意。
宁水秋轻轻一拨头发,笑容略带深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