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泰河依旧是一副“拿捏死”的表情,冷笑道:
“司启聪,这可是是你和你公司,最后的机会了,想清楚。”
司启聪一怔,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他知道柳泰河话里并没有夸张,如果不贱卖股权寻求和解,柳氏继续做空的话,启世资本将直接面临退市和破产重组的危险。
若是走到那一步,损失之大就远远不是贱卖股权所能比的了。
这时,柳泰河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我很忙的,给你最后十分钟,签还是不签,你自己看着办。”
柳泰河虽然表面上盛气凌人占尽优势的样子,但他心里其实还真有些怕司启聪一上头拒绝的。
做空启世资本这么一家业绩财报良好的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次做空是柳泰河难得一次亲自出手操盘运作,投入也是相当之大,甚至还使用了一些灰色地带的脏伎俩。
这要万一司启聪硬骨头,宁愿死扛到破产也不卖股权,他柳泰河一大笔钱也会打水漂。
事实上,司启聪并非骨头不够硬,只是他想想自己的家庭,两个女儿,还有公司里这么多一同奋斗多年的同事、职员……
考虑到这所有所有重要的一切,司启聪最终还是一咬牙,右手隐隐颤抖的拿起了桌上的钢笔。
“爸!”
司南晴大喊一声。
司启聪看了眼女儿,叹了声气,低下头准备在股权交易协议上签字。
这静默的一瞬间,司南晴愤恨不已的握紧双手,眼睛里泛着泪光。
她只觉得是自己害了父亲。
一切都是因为她拒绝这门婚事。
一切都是因为她想要自由,想要遇到真正的爱情。
一切都是因为自私的,想要属于自己的幸福和人生。
“我怎么能,这么自私,怎么能……”
懊恼、愧疚的泪水顺着司南晴的眼角滑落,此时,无人发觉。
而就在司启聪的笔尖刚刚落在纸上的瞬间,一个身影如风般闪进了会议室。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那身影冲到给柳皓垣推轮椅的女秘书身后,一把将她领口衬衫纽扣扯下,狠狠扔出!
白色的纽扣如同子弹,直接命中司启聪手中钢笔的笔尖。
钢笔被瞬间打飞,在空中飞速转着圈,墨水飞溅,最后倒插在柳泰河身前的桌面!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在场一时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啊!”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
众人循声回头一看,只见推轮椅的性感女秘书胸口白衬衣敞开了个大口子,大白兔呼之欲出!
女秘书惊慌失措,连忙双臂抱在胸前,避免走光。
而这时,柳泰河抽了抽鼻子,感觉脸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用手一摸发现竟是漆黑的钢笔墨水!
“混账!谁干的!”
柳泰河大为光火拍桌大吼。
滑稽的墨迹从他的额头顺着鼻梁一直延伸到嘴角。
一个笑声传来:
“哎哟,柳总你这大花脸画的可以啊,是要转行唱京剧吗?”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注意到那如同凭空出现在会议室里般的男人。
司南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惊呼:
“林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