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顾暖忽然抬眸盯着依偎在左钥身旁的左小清。

“你是顾清？”

但是不等左小清回答，顾暖又自问自答地肯定道。

“对，你肯定是顾清，不然怎么可能和妈一起来看我是个什么下场。”

听见顾暖的称呼，左钥愣了一下，感觉到左小清挽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心一狠，说道。

“以后……别再叫我妈了。”

“……”顾暖神色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起伏，仿佛这个结局早就在她预料之内。

“你知道的，我对你这些年的感情有多深，在曾经我以为清清不在这世上后，对你的依赖就更甚，我真的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可是，暖暖，我真的太失望了，失望到绝望，对你越是看重，最后所受的打击就会更严重。

今天顾森没法来见你，因为他所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对你寄予厚望的这些年，他倾注在你身上的只增不减……”

顾暖冷笑着打断左钥的话。

“够了，顾清出生之前，我是你们情感上的寄托品，顾清出事后，你们不过就是把我当做顾清的替身而已，说得对我有多大的恩情似的，以为我会继续内疚吗？不会的，是你们这些残忍的大人把我一步步逼到这个地步的。

我不仅不会感激你们，还会恨你们，一辈子恨你们的。既然看到我的现状了，那就赶紧离开吧。我也并不想看见你们任何人，带着这个小贱·人赶紧滚。”

顾暖说出口的话毫无温度，彻底打消了左钥心底最后的那丝温情。

原来在她的眼中，他们曾经对她的好都被理解为施舍。

左钥猛地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左小清紧紧握着左钥的手，仰头望着她，见她脸色惨白，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顾暖几乎要条件反射般地起身去扶左钥，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坐在位子上冷眼旁观着。

左小清气鼓鼓地扭头看向顾暖，大声喊道。

“坏姐姐！妈妈来看你，你为什么要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