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女儿啊。

死而复生的女儿，一个人在外孤苦流浪的女儿。

“顾森，陆千舟没有骗我，我的女儿，我们的清清，真的还活着！”左钥和顾森相互搀扶着站在电视机面前。

顾森哽咽着，除了点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女儿嫩生生的童音说出来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得顾森眼冒金星。

此时此刻，顾森多想冲到左小清面前，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更喜欢顾暖。

他对左小清更严格，一是为了培养出她良好的习惯，二是为了不让顾暖心生间隙而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事。

只不过，曾经在看到顾暖和左小清相处得极其融洽时，顾森和左钥一样，都没有多想。

夫妻俩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运气太好了，不仅有了顾暖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又努力上进的养女，还有了融合两人血脉的女儿，甚至两姐妹跨越了近二十岁的年龄差相处得极其融洽。

他们曾经的担忧在那个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顾森深信自己教导出来的顾暖不会是那样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也为了左小清而对顾暖更加好了。

可是年幼的左小清哪里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一开始她是以为顾暖就是她的亲姐姐。

要不是在被软禁的那段时间偶然听到了那些工作人员的谈话，左小清大概也做不出逃跑的决定。

可如今，女儿站在那个耀眼的舞台上，红着眼说找不到爸爸妈妈，说她和妈妈一样，都姓左。

顾森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原本坚信的在一瞬间都崩塌了。

他做了几十年的心理学专家，竟然没能看懂疼爱了十几年的人的心，也没能将自己的女儿救出火坑。

顾森不敢想象，在那之后，左小清逃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