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拳头紧握着，双眼紧紧盯着那一字一句，只觉得心像被锋利无比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划拉出深深浅浅的口子。

“若换做其他人和我说这些，我是断然不可能相信的。”

顾森闭了闭眼，心底的凄凉感却在不断地扩大。

“那是我当做命来护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怀疑她有任何不好呢……”

左钥扭头，看见顾森闭了眼再睁开时已经明显泛红的双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

“现在知道，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我们先查查吧，别事情真相还没了解，就给暖暖扣顶如此大的帽子。

我和你一样，不希望暖暖是那样的人。如果那时候清清的离开和顾暖无关，我会一如既往地疼爱她，但是如果真的是她伤害了我的女儿，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顾森点点头，将碟子从老式的放映机里退出来，按照原样装好。

夫妻俩紧挨着彼此，像是在相互打气相互安慰一般，平复了下心情，才重新找来院长。

院长见顾森眼眶还有些红，又不了解那些资料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当是顾森和左钥看了女儿的小时候，一时感动所致。

“顾先生、顾夫人，你们还有什么需要问的问题吗？”

左钥摇头，对院长笑了笑，道，“今天辛苦院长了，这些东西我们还是暂时先寄放在老院长这里，我们前不久才回来宣城，要是回去还得再奔波，为了保存好，我们改天再过来取。”

顾森也配合着点头。

这两样东西，他们是万万不可能带回顾暖的公寓去的。

若是不关顾暖的事，一旦被她发现，必定会寒了她的心。

若是和顾暖有关，那必然会打草惊蛇。

夫妻俩已经商量好了，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私底下再好好调查一番。

院长听二人这么解释，觉得在情理之中，想着老院长的嘱托，拍着胸口保证道，“二位请放心，老院长的办公室除了她来的时候，没人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