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顾森在时恒集团连蹲三天，连陆千舟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见到。

他身心俱疲地回到公寓，却看见妻子正拿着一本书望着窗外林立的大楼出神发呆。

顾森收起了几分疲惫，走过去轻轻揉捏着妻子的肩，关怀道。

“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母被顾森的动作和声音惊到了，竟是才发觉他回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了，我回来你都没听到吗？”顾森在妻子对面坐下，“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母摇摇头，重新看向窗外，指着某处淡淡道。

“没什么，就是小睡了一会儿，做了个很久都没做的梦。老公，你看那块广告牌上的小孩子，像不像我们的孩子？”

顾森顺着妻子的手看出去，果然在对面的大楼上看到了一块广告牌，上面的小婴孩长得粉嫩嫩的，很是可爱。

“好了，我们的孩子去了天堂，别太挂念她了。”

“嗯。”

顾母顺从地应了一声，可是脑海里那个逼真到近乎让她以为回到了过去的梦境还在反复着。

那个小女孩儿蹒跚着朝她走过来的样子历历在目。

顾母甚至还能记得女儿第一次叫她“妈妈”的时候，她欣喜了好久。

那时候她还想着，再等等，只要再等几年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顾家的女儿有多么聪明可爱。

只是，上天大概觉得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三岁的时候，女儿突然像发了疯一般不让任何人接近，只有顾暖还能靠近。

顾母想着顾暖对女儿的疼爱，也就放心让她照顾女儿。看着顾暖因为学业和女儿两头奔走到日渐消瘦，顾母也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