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陆千舟抱着左小清坐到铺了绒毯的飘窗上。

左小清屈起双腿，两条手臂更是将自己环住，呈现出一副自我保护的姿态。

陆千舟拿出书柜里的影集，翻开小时候的照片，指着其中一张给左小清看。

“小清，你看，这是姐姐小时候爬树的照片，那时候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大家都说我像个男孩子。这张是第二年爬树摔下来，手骨折了，但还是和小伙伴一起玩得很开心。这张是姐姐的外公钓了许多鱼，我抱了其中最大的一条。还有这……”

“姐姐，你的爸爸妈妈呢？”左小清终于打断了陆千舟自言自语式的照片解说，“为什么一直只有外公外婆呢？”

陆千舟抬手顺了顺左小清额前的发丝，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说，“因为我妈妈不喜欢我，我的爸爸很爱我，但是他更爱妈妈，所以从小我就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那外公外婆很爱你吗？”

陆千舟用力点点头，指着和外公外婆为数不多的合影，道，“很爱很爱，所以即使缺少了妈妈的爱，我也觉得幸福。”

左小清歪着头看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学着陆千舟安抚她的样子，努力地探出手，摸了摸陆千舟的头。

“我也很爱姐姐，因为姐姐把我从噩梦里叫醒了。”

这是左小清第一次不带笑容地看着陆千舟，语气真挚，隐约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着气质来。

“告诉姐姐吧，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不愿意回到他们身边？”

左小清跪坐在陆千舟面前，听她说起“爸爸妈妈”，眼圈不受控制地又红了，但她极力地忍着，不想让眼泪掉出来。

这副隐忍的模样看得陆千舟心疼不已，可她知道，左小清得迈过这道坎才行。

“姐姐，我的爸爸妈妈……很爱我。我感觉得出来的，他们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