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不再搭话，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假寐，眼泪却再也关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在皮质的座椅上。

程元的话里的意思真的再清楚不过了。

不要再打扰吴世琛，也不要再做出让吴世琛的未婚妻误会的举动了。

他不再是那个会对她不同于别人的少年了。

他吴世琛，是陆千舟的未婚夫。

程元见身后没了动静，知道顾暖心里难过，原本设防的心又微微放软了一点。

“你……别太难过了。”

“程元哥，为什么……”

为什么她陪在吴世琛身边那么多年，也没有换来他的一点喜欢。

为什么她的这么多年，比不过陆千舟短短的一段时间。

“什么？”

顾暖摇摇头，道，“没什么，程元哥，我头晕，想睡一会儿。”

“好，医院快到了，我会叫你。”

车厢内恢复静谧，顾暖的手却暗自攥紧，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坚持那么久的感情。

…

【已送到医院，无大碍。】

凌晨的时候，吴世琛才收到程元的短信，将手机锁屏后扔到枕头上，转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吹干头发，手机发出清脆的一声提示音。

吴世琛快步走回床前，解锁手机后，进入眼帘的是一条让他欣喜无比的系统提示消息。

【一只小小舟：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捏着被子的一角轻轻一掀，整个人轻快地趴了进去，再捞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也不发信息，就捧着手机，傻傻看着那条系统消息傻笑着。

通过了，是不是意味着陆千舟没有在生他的气了？

对话框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输入。

【琛：千舟，你还在生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