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海刚开始有这种症状的时候，慕之秋和顾老爷子也吓了一跳，后来持续的次数久了，才发现这其实是顾小海在特别疲劳的时候出现的一种自我保护状态。

等她睡饱之后自然会醒过来，至于后遗症嘛……

凌千野着急地将慕之秋拖到一边：“到底怎么样？会有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就是记性会变得更差，可能会忘了新认识的人，根据我跟外公的观察记录来看，她只有在想逃避的时候才会这样，有时候一点小累小困都没事。”慕之秋挥开凌千野的手，缓缓叙述着当初救起顾小海之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

“最开始，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每天好像都生活在恐惧中，每天晕倒，醒过来，再晕倒……其实她以前见过我，也认识我的，可就是因为这种晕厥一直发生，所以把我忘了，后来外公将她带回国，她才渐渐好起来，并且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了……”慕之秋心疼的看着熟睡中的顾小海，“她真的很可怜……”

“那这次……”凌千野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红着眼睛看着顾小海，“她会怎样？”

“不确定。”慕之秋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又忘了我，还是会忘了包括外公在内的所有人，这些都是未知的。”

“能治么。”凌千野的心绞痛着，连呼吸都困难了。

“能治的话，我们早就治了，这是一种极严重的心理问题，她就是依靠这样一次次的封闭自己的内心，来保护自己，没办法治的……除非有一天她能想起所有事，把以前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记起来，到时候，这种症状可能就会自动消失了，但是，那样太残忍，很大可能性会毁了现在懵懂无知的顾小海。”慕之秋和他外公，从来就不希望顾小海能够记起过往。

最好就是，她永远都只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小海。

“是的，太残忍了。”上官朔月笑了，他的笑看起来那么无奈和自责，“都是我们，都怪我们……是我们毁了那个陆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