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皇令互送我回去，然后在路上把我给杀了，回到皇上面前再编出一个偶遇山匪，保护不力的故事，皇上除了罚罚你的俸禄，还能做什么？总不会让你掉脑袋。”

秦渊的话落到杨克明耳中，字字珠玑，烧着他那颗已经黑掉的心脏。

“你是不敢吧。”

杨克明冷笑，挑衅的看着秦渊。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杀你？你就是胆小，一个惜命的胆小鬼。”

秦渊则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少对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再者，步步谨慎总会好些，毕竟没有人想死。既然你知道我不信任你，就不要再来我的面前叽叽喳喳，很吵又难听，像鸭子叫。”秦渊掏了掏耳朵，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清脆的声音在忽然寂静的雅间里格外明显，就如同杨克明的心一样。

“你想违抗皇令，我不拦着你，别连累我跟你一起掉脑袋。”杨克明咬牙看着秦渊。

“你如今的样子真难看。”秦渊哂笑，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在地上。

瓷器裂开，与破碎的酒壶躺在一起，可怜极了。

“我再说一次，这是皇上的旨意，是天子的命令！你胆敢不降天子放在眼中！”杨克明紧紧握紧着拳头，看着秦渊，目呲欲裂。

“我的任务没完成，我要完成我的任务。”秦渊只是笑着耸了耸肩，对着杨克明摆摆手，“你自己玩去吧。我很忙的。”

“你——！”杨克明重重拍桌。

两人瞬间僵持不下，寂静的雅间中只有二人目光碰撞，是无声的硝烟。

忽然，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人群传来了妇孺惊恐的呼喊声。

“娘！好多血！呜呜呜，好可怕……”

“我的孩子！谁看见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