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悠悠打了个寒颤，仿佛纪睿对殷子衿颇有敌意。

虞悠悠无奈，只好上了马车。

这荒郊野岭的，她想回去寻殷子衿问个所以然，怕是都没机会活着走回去，还是留着小命要紧。

就这样，又开启了颠簸的路程。

一路上，许是清晨之事纪睿没控制好，许是怕吓到她，一路上都没敢主动搭讪。

倒是虞悠悠望着马车外的边境风光，思绪万千，“表哥，你说殷子衿是害死阿姐的主事者，可有证据？”

“有。”纪睿仿佛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纸泛旧的折子，递给她，“这是当年邢家案发前，殷子衿写给灵羽王爷的策文。”

虞悠悠缓缓抬起手，却没有打开，“你怎么得到的？”

“我现在的身手，此前还没什么人能敌。”纪睿倒是信心满满，这点他和殷子衿很像。

看来，优秀的男子，自信心也都是一样的。

“偷得就说偷得，表哥不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虞悠悠无奈摇头，她才发现，表哥也着实有趣。总之不管真假，她都要搞明白再说，又不想气氛太过尴尬，打趣道：“没什么人能敌，清晨回来，表哥不一样受伤了吗？”

纪睿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冷下了，‘噗嗤’笑了出来，“看来是我多虑了，早知道，在你上了龙舟后，就追上去告知真相，带你远走高飞。”

“表哥，不管真假！”虞悠悠顿了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悠儿现在对你说重生一说没了惊诧，可终究你所述的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悠儿还是不能相信。”

“那你打开看看吧。”纪睿撂下这一句，便没再多言了。

上一世，虞悠悠虽然是被苏城钰和虞嫣儿害死的。

但是，若非殷子衿的出手，依照虞悠悠当时的地位，苏城钰和虞嫣儿也没那个胆子敢动虞悠悠这棵光耀门楣的天下第一女谋士。

殷子衿的冷血无情，让纪睿厌恶且憎恨。

虞悠悠打开，瞧见那折子上她早已熟悉的字体，还有那枚殷子衿挂在腰间的印章所留下的痕迹，整个人脑袋都‘嗡’的一下。

这是殷子衿的字迹无疑，而内容当真如纪睿说的那般，是他献策，让秦墨吟杀鸡给猴看，震慑威望的。

思来，确实是在邢家被灭门后，三皇子灵羽王爷才被陛下提拔重用，才在朝堂中有下一席之地。

“殷……子……衿！”虞悠悠咬牙切齿。

“但就算是他，你也不必在为你阿姐活着，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纪睿瞧着她愤恨伤心的神情，轻拍她的手背，“盼芙不是细作，可她确实红杏出墙，还是出墙的秦墨吟才落得如此下场的。”

“他们师徒可真会……装模作样！”虞悠悠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的团团转，“那表哥，你说悠儿的血可以救他的命是何意？悠儿这边得到的消息是，他需要拓跋国那朵世间少有的雪莲。”

“嗯，雪莲是可以帮他抑制寒毒多年。”纪睿解释道：“但并非长久之计，我来这之前，听闻他已油尽灯枯……”

“那我上一世都死了，他没用我的血？”虞悠悠这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