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和秀禾一脸愤恨的尾随。
整个内室众人闻言皆惊,就连痛叫连连的柳姨娘也忘了呻吟。
秀禾自从知晓殷子衿地位金贵,性子也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我们大娘子半夜不休息,被姨娘丫头叫醒,好家伙!姨娘就是这般龌龊猜疑我家大娘子的?”
这若未出嫁前,自然不敢如此为虞悠悠出气。
“你…啊…”躺在榻上的柳姨娘脸色惨白,大汗淋漓,痛叫一声。
“够了!”虞悠悠可不想这个点气死柳姨娘,“秀禾你去门口迎迎,小柩请的医师和稳婆到了赶紧请进来。”
秀禾一脸不情愿,“是!”
待秀禾走了,虞悠悠就颇有一家大娘子风范落座一旁了。
柳姨娘腹痛如刀搅,自然也顾不得挑三拣四了,“我这…腹中可是你的…啊…兄弟姐妹,今日若…是能保下,姨娘定…感激…不尽!”
“感激就免了!一切全凭医师和稳婆了。”虞悠悠可不给她打包票,“我瞧着,姨娘还是少说话留足了精力坚持到医师来吧。”
“看…茶!”柳姨娘倒是会见船使舵,房内小丫头连忙为虞悠悠沏茶。
就这样,大概过了盏茶功夫,秀禾总算带着医师和稳婆来了。
但柳姨娘早已疼的筋疲力尽。
医师隔着幔帘把脉,稳婆钻进账中查看。
“不好了!”谁曾想,稳婆刚进去,就惊呼一声。
吓得虞悠悠手中茶盏显着跌落,“大叫什么?”
“大…大出血了!”稳婆探出身子,颤抖着沾满鲜红血液的手面色惊恐。
虞悠悠暗探不妙,看向医师,“如何?”
她从未瞧见过女子生产,自然不知晓有多严重。
医师倒是比稳婆淡定,可也眉头紧蹙,“孩子是保不住了!不过老夫倒是能保下夫人的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虚弱的柳姨娘闻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医师摇头,“只是,怕是夫人日后便无法再生育了。”
“不!…不…可能…啊…”
许是,打击太大,柳姨娘闻言直接晕了过去。
医师看向虞悠悠,“可否先让稳婆引产了?”
虞悠悠微蹙眉头,大袖一挥,准了!
这一夜,虞家好是一通忙碌。
清晨,天刚蒙蒙亮,祖母便来了园子。
瞧见虞悠悠一直在柳姨娘处坐镇倍感欣慰,连忙询问,“如何?孩子保住了吗?”
虞悠悠自然知晓祖母和父亲是多么渴望虞家二房后继有人,可她尽力了,医师来之前已成定局。
“祖母,丫头们叫的晚了,孩子没了,姨娘性命险些也丢了。不过,现下是保住姨娘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