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凌无衍一直没有出现，顾行琛那边和弟子们闲聊几句之后，径直朝着灵雁走来。

在背对着众弟子的时候，顾行琛那张温和的笑脸，瞬间变成了浓浓的嫌弃。

他习惯性的皱着眉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手无寸铁，刚才就是那么和那蝴蝶妖打斗，真是够胆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灵雁摊了摊手，两只细白的掌心空空如也。

她道：“我的长剑被毁，哪里来的武器？”

之前，还是听罗巧巧说的，她的长剑在一次任务中，被千年石妖折断。而那次任务，是于顾行琛、苏瑶清同行，传闻还说她在途中陷害苏瑶清，致她重伤，被罚关密室整整两个月。

这件事，顾行琛再清楚不过。

灵雁的话，勾起了一些他对往事的回忆，让他眉宇之间的皱痕更深。

黑眸中，浓浓的，是散不去的复杂情绪。

“这次任务之后，我就带你去寻把好剑。”他沉声道。

“我没听错吧？”灵雁眨巴了两下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安好心！

顾行琛瞪她一眼，一个爆栗砸在她的额头上，“给点颜色你就要开染坊了！”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人受宠若惊，不敢接受。”灵雁揉着微微发疼的额头，老实回答道。

顾行琛愣了愣，突然想起来灵雁根本不记得她的剑是怎么折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道：“你的剑，是因我而断，本以为你不会再入仙门……既然现在你一心修仙，那还是由我赔你一把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