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好像让韩雨晴觉得，风玉堂已经想起来她到底是谁了，所以才会一直这么盯着她。

沉默了很久，两个人也已经对视了很久。

韩雨晴才看着风玉堂的眼睛，轻声地问出了那句话。

“我是谁？你知道了么？”

这几个字，好像就已经用尽了韩雨晴的全部力气，让她觉得胆怯了。

这样的风玉堂，明显跟她所熟悉的风玉堂有想起的地方，也有陌生的地方，因为两个人一直存在的那种默契感，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韩雨晴也不知道，现在的风玉堂到底在想些什么问题呢。

直到最后，等到风玉堂发现自己一定要做出回答的时候，他才慢慢的，艰难的，说出了答案。

“对不起，韩雨晴小姐，我还是没有想起你。”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但是韩雨晴已经听不清。

之前的几句话，每一句话好像都已经把她韩雨晴钉上了十字架。

对不起，韩雨晴小姐，可笑。

他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话来称呼过韩雨晴？

过去没有，将来，以前韩雨晴以为，也是不会有。

原来想要彻底地摧毁一个人，真的只需要几个字就已经足够了，韩雨晴也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因为即使继续看着风玉堂，也不可能回到最开始的那个样子了，他们之间，好像已经结束了一样。

没有任何人在开玩笑，但是风玉堂就真的，彻底地想不起。

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韩雨晴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面，没由来地出现了一种苦涩，她看着旁边的一切，有些无语了，

这里的一切，明显是李苑已经经过了精心布置的。

小丫头为了风玉堂和韩雨晴的事情很上心，所以她找到了当时的大部分资料，就为了还原这个东西，还原以前的一切，好让风玉堂想起来。

但是结果很尴尬，风玉堂只是被勾起了一种回忆的感觉，但是具体怎么样，他已经说明了吧。

他完全没有想起有关于韩雨晴的什么东西。

这个人在他的记忆里面，还是没有出现的样子啊。

韩雨晴再继续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风玉堂，你的记忆里面，就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我是么？”

风玉堂摇了摇头：“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还是有的。就是从我们第一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那个样子，我对于你的所有记忆，就是从那个地方开始的，这就已经是全部的东西了，没有了。”

按理说，韩雨晴应该暴跳如雷的，学着街头那些大大小小的悍妇，然后给风玉堂一顿好打吧。

但是她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力气。好像都已经被抽空了，不会有什么东西，再能够吸引她了。韩雨晴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的，那我们回去吧。”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