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角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胡说!萧公子明明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好人!”
铁心宇很想,让她崇拜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便有意展示自己的武技。
想证明,他丝毫不比萧御逊色,甚至,比萧御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朝气与热血。
哪儿像萧御这个黑心肠,整天高深莫测清冷孤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荷角一时没有猜到他心中打着这些小九九,站在练武场旁边,好奇地观望着。
乔惜言一看有戏,便扯了扯萧御的衣袖,悄咪咪地问道:“要不要找个时机,将荷角收为我的义妹?这样,荷角才配得上铁心宇的身份呢!”
萧御不予理睬,慢条斯理地回道:“你很闲?”
得,这个矜贵高傲的主儿,完全不想搭理她们这些凡尘俗子呀。
来到后院。
乔惜言兴冲冲地找到铁心冉,打算瞧一眼那幅绣屏的制作进展。
铁心冉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父亲铁大川好不容易揪出那个背叛自己的叛徒,母亲用了四小姐提供的药方,原本孱弱的身子骨已经逐渐好转。
总之,最近铁树堂发生好多事,她跟爹娘都忙得车轱辘一般直打转。
见到熟悉的四小姐,铁心冉绽唇一笑,亲自引着她,来到自己专属的绣房。
乔惜言见她清秀的眉眼间凝着一丝淡淡的疲色,便安抚道:“不着急的,你不必如此赶工。”
算算日子,距离交工的时间还剩下半个月不到。
铁心冉笑道:“不行,但凡是我亲手接的单子,我务必要做到最好,绝不马虎。”
乔惜言佩服地笑道:“嗯……你有这份决心,肯定没问题的。”
铁心冉掀开蒙在绣屏上方的纱布,这一层纱布是用来防尘的。
乔惜言仔细扫了几眼,发现绣屏已经完成一大半,图案精致绝伦,用的丝线都是江南一带最昂贵的金银丝线,用的面料也是价值千金的冰蚕丝锦缎。
这样一幅绣屏,等铁心冉全部完工之后,绝对可以震撼世人。
铁心冉还是不满意,伸手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刺绣图案:“不够精细,我还想改进一下绣工,希望可以呈现出最完美的作品。”
乔惜言不禁暗暗咋舌。
得,这是个完美主义者,力求最完美的状态,不容许半点瑕疵的存在。
两人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刺绣心得,又聊了聊珠宝大赛的事。
铁心冉一直闷在家里赶工,对外界沸沸扬扬的传闻不太知情。
乔惜言也没有居功自傲,或者夸大其词,只是很平淡地提了几句,娇滴滴地笑道:“这次是我跟萧御一起合作的!”
铁心冉捂住唇角偷笑:“我早就说过,你跟萧公子很般配。”
乔惜言摇摇头,神色略带怅惘:“他是要做大事的男人,我不敢拖累他的脚步。”
她最早的设想,就是利用萧御提携和扶持乔家,免得乔家烈火烹油,被刺史府和乔烟若那些人打压和毁弃。
铁心冉惊讶了一瞬,好奇地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他将来要做大事?其实吧,我们身为女儿家,确实是难以与男子比肩而立,笑傲风云的。”
乔惜言抿了一口香茗,反问道:“换成你,你敢不敢,跟萧御比肩?”
铁心冉沉吟不语。
她是个传统含蓄的女子,不如乔雨琬那般大大咧咧,有些话,她只能放在心里。
不会随意告诉外人。
两人相对无言。
荷角突然红着脸从院子门口闯进来:“小姐!小姐!奴婢想回府了!”
乔惜言瞧出她脸上的羞涩,没有狼狈,也没有尴尬,就是单纯的少女羞涩之色。
“急什么!今天晚上留在铁树堂用膳。”
乔惜言敲定了今天的行程。
荷角别扭地问道:“那,奴婢可以先一步回去嘛?”
乔惜言故作不解:“怎么了?是不是铁心宇欺负你,惹得你十分不爽?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