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个人出来时，鄢染锦晕了过去。锦折抱起她，放在大殿的另一赌床上。

“熙儿没事吗？”锦颜问道，虽然鄢染锦经常怼他，可他也会关心鄢染锦的。

“只是消耗太大，她的身体很有韧性，还可以。”锦蕤道。

鄢染锦是在梦中，她自己的梦中，锦熙、凌熙、颜染锦这三世的事情不断交织出现，让她分不清她属于谁。

“不归于仙，不归于神，非人非妖，非圣非佛……”

不是谁念着的话一直循环在她耳边，鄢染锦恍惚片刻，再睁眼，身上戾气消磨，目光澄澈。

她是，也不是。都道无常，她本身也无常。都道酬勤，可她是做不到的。

鄢染锦的神色冷了几分，嘴角的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做回了锦熙，忘却了凌熙，与鄢染锦也再无关系。

今后，我们该称她锦熙，而非鄢染锦。

锦文叹息一声，这丫头牺牲得太多了。

锦熙起身，微点头，离开大殿。锦颜看着锦熙离开的背影，问道：“止卿对她过什么？”

“不知道，她把所有过往都抹去了。”锦蕤答道，也是无奈，将所有封锁，是想如何？不动声色地离开，或是自己背负一切？

“阿颜阿颜。”颜痕竹看到锦熙，向她招手，“过来帮我处理事情。”

“这不是你的事情吗？别落到我身上。”锦熙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颜痕竹撇撇嘴：“算了，就知道你会见死不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处理？我觉得她会给爹爹下蛊。”

“嗯。”锦熙没有什么表情，点下头道，“等我给她安个罪名。杀人也要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