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笑着，笑得很灿烂，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难道不是很正常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是犯法什么的，也不多，就动了个脸而已。”

“而已？”殷桐也不多话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路黎已经不是路雪莉了，而且，可能永远永远地不是路雪莉了。

“我……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你……会有着这么大的……变化。”殷桐有点儿组织不了语言了，心里面堵着，像是有着万千言语，但是，一切临到了嘴边，却又是说不出来了。

路黎对殷桐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很平常了，习惯了。“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我就是我，一直都是我。”

路黎拍着殷桐的肩膀，安慰着：“七年了，一个人不可能依旧站在原地，不去改变的。我更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殷桐有点消化不了。但是，路黎说的很对，能够再一次遇见，就已经很好了，自己还在伤感个什么呢？

“七年里面，我受到了无数的白眼和谩骂，我妹妹……我妹妹当年的路，我几乎走了一边。”正因为走过了，所以，路黎更加自责，更加心痛，也更加无法原谅韩夜了。

殷桐不语。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安慰？路黎是异常坚持的女人，她，不需要。

路黎强颜欢笑：“难得隔了这么多年了，咱们见面了，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说着，路黎揽着殷桐下楼，像是以前，路黎拍着殷桐的肩膀说：“放心，姐来处理。”

好像，路黎还没有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