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敏顿了顿，打开门把试卷送进去。

罗红梅看见她，问了问她考得怎么样，听罢点点头让她回去了。

张玉敏看了眼自己用心写的作文，团起来塞到了抽屉里。

班主任说高二文理分科后，会划出一部分人去重点班。张玉敏理科不好，文科成绩倒是能往前挤挤。她听着身后孙一扬的大嗓门，眼睛闪了闪。

赵福山找宝月问了问她的想法，得知她打算选文后，点了点头。

此后，文科重点班的老姚在饭桌上提起秦宝月，满面的红光，说起秦宝月来，一口一个我们班的。

赵福山看着牙酸，背过身去，不去闻那股醋溜溜的酒味。

林霜霜私底下问了宝月，宝月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并不适合重点班，那样太有压力了。”

林霜霜笑笑，宝月并不知道，单凭秦宝月这三个字，便足够让人有压力了。

很快，期末成绩出了，学校合了合几次成绩，各班贴出了文理两科的排名。

孙一扬把成绩单一扬，撑着脑袋看着林霜霜的背影。

过几天放假，陆寄洲等在楼下，头顶的合欢树开了一树的花，来来往往的女生见了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宝月背着有些重的书包下楼，陆寄洲顺手拎过来。

宝月拉住一个肩带问他：“重不重？”

“不重。”

宝月笑笑，拉着肩带不松手。陆寄洲看看她，一人拽着一根肩带走着。

回家时，林芸正在跟宋云致的妈妈打电话，宝月在旁边听着。

宋云致考了B市S大的考古专业，宋云致的妈妈笑说：“这个专业跟他正合适，从小就正经地像个老学究。现在可算如他愿了。”

林芸问道：“什么时候办升学宴？宝月？那得八月份了。行。”

林芸笑着挂了电话，跟宝月说道：“宋家办升学宴，正好等你从老宅回来，我们一起去。”

宝月点头应下，起身上楼放下书包。

陆寄洲回家时，谢妍从后面跟进来。她穿了身红色的露肩短裙，烫成波浪卷的头发披散着，面容看着倒是年轻，只是细看之下，眼角藏着几根细纹。

谢妍挑眉看着陆寄洲，冷笑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陆寄洲回房的身影。

“你还真不愧是他的下流种，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有钱的女人，怎么，整天跟在人后面，被人当成狗一样是使唤着，你就这么开心？下流的东西。”

陆寄洲一顿，面色青白。他缓缓地转过身眯着眼盯着谢妍。

谢妍点了根烟，放在嘴里吸着，她摆弄着打火机，斜着眼看着陆寄洲：“你以为就你的身份也配跟着人家？她家有钱，不缺你这一口。你以为她对你好，跟对只流浪狗好，有什么区别？”

陆寄洲眼神冰凉，额前的青筋鼓起，他死死咬着牙看着谢妍，看着被一团烟雾笼罩下的恶毒面孔。

谢妍像想起什么来一样，哼笑一声：“那小皮子也不是个好的，一脸的媚相，眼睛勾人一勾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