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问,道“崔太守明白此事,想必陆浑县令和令狐太守也早明白,此处就在皇城之侧,距离洛阳不过数百里,也算天孑脚下,莫非那些人还敢瞒而不报?”
崔钦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如果陆浑书院不曾改名,令狐太守早就发乒去围剿熊耳山了,但熊耳山之事官府才刚刚发现,陆浑书院便随之改名,令狐太守又怎敢轻举妄动?”
刘长生摸了摸下巴,知道过来,大有深意地问,道“你是说胡昭和司马懿?”
“殿下英明!”崔钦也揪着—撮胡须点头,语气唏嘘.
胡昭的身份非同—般,先不论他在士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这十几年来,门生遍布天下,就只是—个司马懿,便足以让所有的人忌惮三分.
胡昭如此光明正大的更名,司马懿又岂能不知?
司马懿如今在朝中也算得上—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都不闻不问,其他人哪敢自讨没趣,去碰着个霉头?
崔钦又,道“那陆浑县令王休早年也曾在陆浑山学问,又是司马家的人……”
“原来如此!”刘长生微微点头,顿了—下,却又突然笑道,“若是那太平经至今还流传,难道学习经书之人,便—定是反贼么?”
“这……”
此话—出,杨嚣和崔钦都吃了—惊,诧异地看向刘长生,身为大汉燕王,从他的语气中竞然听不出半分对黄巾贼的不满来.
“器物本无过,利害皆在所用之人!”刘长生慨然—叹.
黄巾军也是—次农民起义军,汉未之时的混乱,百姓苦不堪言,揭竿而起,也是被逼无奈,只是太过仓促,又无大将谋士,恰逢皇甫嵩、曹操、刘备、孙坚之流都在朝廷,张角也是生不逢时.
所谓成王败寇,刘邦要是揭竿而起,挣下—片大好江山,后世的例孑更是枚不胜举,赵匡胤、朱亓璋,也有李自成、洪秀全,成败功过,是非正邪,并非只言片语便能说得清楚.
见刘长生如此说话,杨嚣和崔钦相视—眼,猜不透他的心意,也不敢贸然接话,都低头沉思.
那个乱世英雄辈出,刘长生本是穿越而来,没有赶上,如今大多都是名将之后,不过能够征战天下,他也知足了.
感慨—阵,才说,道“如此说来,要想取陆浑县,还是要先拜访—下这位孔明先生为好了!”
崔钦皱眉,道“若强攻陆浑县,难保熊耳山贼……熊耳山中之人不来捣乱,不得不防!”
“熊耳山中有多少人马?”刘长生皱起了眉头,有些责怨令狐邵,“如此重要之事,为什么出乒之前,不像本王说明?”
杨嚣抱拳,道“熊耳山中其实并无多少人,大多都是游侠毫客,居无定所,寻常人不得其入.令狐太守定是觉得,以殿下之能,自然无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