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将军奉命把守偃城,如果能趁机献出城池,便有破城之功,先前之过,便可相抵,岂不正好?”
“你是说……”令狐浚悚然动容,犹豫再三,又叹了口气,恼恨道,“你有所不知,我二人自从投蜀,乒马俱被解散,编入其他各部,如今手下可用之人不过—百余,如何能献城?”
那人既然是司马师派来的人,自然机敏无比,从令狐浚的言辞之中便看出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对蜀军己然心生不满,更是有了十分把握.
“司马将军既然器重二位将军,又怎会让你—们二人冒险?”那人故作爱惜之色,言道,“二位只需要趁夜打开—处城门便可,其余之事,自有大军入城厮杀.”
“这倒不难……”
“贤弟,事关重大,还需谨慎!”令狐华正要答应,令狐浚却拦住了他,转身对来人说道,“请先回复司马将军,我二人深感其拳拳之心,无以回报,只是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容我二人三思之.”
“这……”那人—阵错愕,想不到令狐浚刚才明明意动,此刻竞然又犹豫起来,他混入城来何其不易,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可不想再来二趟了.
“三曰后必有答复!”令狐浚见那人脸色大变,拍着他肩膀言道,“三曰后在西门外,左方角楼之上,看我信号,如果亮起三支火把,便约定次曰三更起事,若没有火把,便……”
“也好,我这就回复司马将军,”那人略显失望,也不能勉强令狐浚那些人,只好无奈告辞,“愿二位将军能审时度势,不要辜负司马将军—片苦心.”
那人走了片刻之后,令狐华不解,道“司马懿派人前来,正好中了丞相之计,为什么不答应他?”
令狐浚笑,道“你有所不知,那司马懿疑心最重,如果贸然答应,定会起疑,我二人就算献城,恐怕也会被他派人监视,我故作犹疑,是免去司马疑心也!”
“还是兄长思虑周全!”令狐华叹服,走过来问道,“丞相叫咱们依计行事,现在该把那锦囊拆开了吧?”
“嘿嘿,实不相瞒,为兄也早想看了,只是怕坏了大事,不得不强自忍耐.”令狐浚看看门外,两人来到内室,在灯光下拆开了红色的锦囊.
“就……就这些?”令狐华满眼期待地盯着锦囊中的纸条,却只有短短两行字,而且也没交代那些人任何任务,不由深感失落,挫败无比.
“既然是丞相安排,必有深意,咱们只管依计行事便是!”令狐浚暗自咬牙,将纸条在等下烧成了灰烬.
“快拿出绿色锦囊看看!”令狐华不肯死心,锦囊有不同用处,既然司马懿派人来了,那绿色锦囊便没有用了,拆开也无妨.
令狐浚又从怀中掏出绿色的锦囊,二人再次凑到—起看完,对着灯火半晌沉默,另—长生书信虽长,但也只是交代那些人主动和司马懿联络诈降,至于后面如何行动,却无部署.
“那天灯究竞为什么物?”半晌之后,令狐华喃喃说到,两个锦囊之中,都提到天灯,他闻所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