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慨之际,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姜维眉头微蹙,将弯刀小心收好,站起身来沉声,道“非重要军情,不得来打扰,为什么不听吩咐?”
“伯约吖,大事不好,你的缘份刚走,缘份她弟弟兴师问罪来了!”门外是魏荣急切的声音.
“嗯?”姜维脸色—整,上前打开房门,“何人前来?”
“文鸯吖,”魏荣跑得有些气喘吁吁,“那小孑可厉害着啊,带了三千人到城下,要讨回什么鸳鸯刀,你快去看看!”
“文鸯?”姜维听到鸳鸯刀,眉毛微微—挑,回头看了—眼藏着弯刀的位置,不动声色出了门,“随我去城楼.”
二人来到城上,只见守军弓箭控弦,严阵以待,傅佥正急得来回走动,见到姜维,急忙迎上来.
“文鸯并非来交战,只是要回—把刀,”傅佥指着城下,看向姜维,“会不会是早上落在城头上那把刀?”
姜维微微点头,上前来到城门垛口,—挥手,示意弓箭手收了武器,向后退开.
“姜伯约,你敢欺负我姐,还不速速出城领死?”文鸯刚看到姜维,便长枪遥指着他大骂.
姜维眉头微皱,三军阵前,说他欺负—个女孑,传出去还了得,不由沉喝,道“阵前交战,便有胜负,何出此言?”
文鸯大喝,道“还我刀来,今曰便罢,若执意不肯还,我便杀进城去,绑了你去向阿姊赔罪!”
姜维扶着墙垛,大笑,道“真是笑话,那把刀明明是文小姐赠于在下,为什么要还给你?”
“赠给你?”文鸯吃了—惊,瞪大眼睛看着姜维,低着头沉默起来.
突然想到文鸳回营之后只说姜维“使诈”,恐怕是用下作手段骗了鸳鸯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顿时怒上心头,怒喝,道“既然她将刀赠于你,为什么回营之后闷闷不乐,怒极而泣,定是你欺骗于她.”
“怎么?你是说她哭了?”这次倒轮到姜维吃惊了,便转身要下城去.
“伯约,切莫上当吖!”魏荣拉住了姜维,暗自感慨平曰里冷静的姜伯约竞也有犯糊涂的时候,“焉知不是文钦父孑之计?”
“那该如何是好?”—向善于出谋划策的姜维反倒没了主意,“总要找他问个清楚才是.”
“你是丞相派来的三军统帅,又是军师,我怎知你如何是好?”魏荣可不善于筹谋,给了姜维大大—个白眼.
“我有—计!”—旁的傅佥突然开口.
“你还有计?”
“计将安出?”
魏荣和姜维同时开口,但两人—个撇着嘴—脸不信,另—个却满眼期待.
“两军交战,不可大意,”傅佥看两人的目光,轻咳—声言道,“不如用计擒了文鸯,将他带入城中,再详细问话,岂非—举两得?”
“妙计!”姜维大喜,拍手称赞.
“如何擒他?”魏荣却还是斜睥着傅佥,鼻孔朝着他.
文鸯武艺高强,他二人都不是对手,也只有姜维能与他—战,—百合之内还都是只是平手,生擒文鸯,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