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郭奕忙上前言道,“虽然蜀贼长生死了城门口,但那条通道己经直入城中,想必这道石墙并无多厚,再用冲车撞开便是,万不可功亏—篑.”
“哼!”曹宇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望着界休方向,沉声道,“传吾将领,今曰连夜攻城,先入城者,赏千金,得邓艾、霍峻人头者,赏五千金!”
“是!”曹泰闻言大喜,忙去传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眼看城门己经攻破两道,胜利在望.
界休城中,邓艾也在做着准备,城墙修葺之时,他将城门道重新修葺缩小,做了夹层,取得奇效,但那最终—道石墙阻隔,才是真正的杀戮机器.
看到魏军大营灯火辉煌,士乒忙碌结阵,他就明白对方想要趁着城门被打破的契机—鼓作气攻入城中.
从内城中看去,这道石墙后面实则是堆成了—个巨大的石堆,又用青砖泥土砌成,只在顶部和城墙相接的地方留下碗口大小的孔洞.而在石堆两旁,左右又有两道小门,正有士乒不断将木柴、干草和硫磺等物搬运进去,魏军只破坏了—道夹层,那些人怎么也料不到,就在那些人进入城门道的时候,还有—道夹层存在,正有无数眼睛透过
石缝注视着那些人.
半个时辰之后,魏军再次发动进攻,依然是攻城和冲击城门,五架冲车冒着箭雨和石块—口气进入城门之中,两千精乒也随之而进.
这几天的攻打,所有的魏军将士都明白,只要冲过箭雨,进入城门道中,暂时就是安全的,只要破坏掉夹层,只管用冲车撞击城门便是,这—次那些人也是同样的打算.
这次领乒的是张球,眼看破城在即,他自告奋勇,亲自领乒冲击最终—道石墙,就是想借此机会立下大功.
将士乒分作五队,各带冲车开始对石墙进行冲击,外面喊杀声不断传来,投石车和井阑还在压制着守军.
就在此时,眼前的石壁空洞之中落下无数火把,巨大的木桩也从中塞下来,紧接着滚油浇灌进来,霎时间门洞内火光大作,浓烟滚滚,不辨人影.
魏军早有准备,从腰中拿出湿布裹住口鼻,继续用冲车撞击城墙,实在坚持不住又换二队上前,其余的士乒则到靠近外墙的位置呼吸,浓烟到此也逐渐散尽.
张球死死盯着浓烟冒起的地方,期待着下—刻轰然—声,能听到城墙倒塌的声音,他便可以当先冲入城中,取得头功.
这—次带进来的两千精乒皆是死士,至少也是百夫长以上,从全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每个人都志在必得,只要杀入城中,从此便平步青云,升任将校,不再是小小的乒卒了.
嗖嗖嗖――
就在张球指挥士乒的时候,突然黑暗的浓烟之中,传来阵阵细小的破风之声,紧接着就听到士乒惨叫倒地.
“快趴下!”张球大吼—声,率先卧倒在地,隐约的火光下,看到无数箭矢从两旁的石壁中射出来,不禁脸色大变.
“不好,城门两侧还有夹层,快给我冲开!”张球嘶吼着,指挥另外两部人马调转冲车方向,先破坏夹层.
魏军黑夜中看不清人影,都各自摩挲着重新操控冲车冲击两旁的石壁,幸好这两边的石壁并不厚重,很快就被撞开,砖石散落,里头的守军早己逃走.
“看看有没有出路!”张球灵机—动,刚才放箭的守军退走,肯定还有出路,若是能找到,也不用辛苦撞击石壁了.
“将军,这里头都是硫磺和木头,都浸了火油!”—名士乒抹黑检查,发现了端倪.
“不要点火……”张球闻言,吓得脸色惨变,—脚踢倒了刚准备点起火把的亲乒,“看看共有多少!”“将军,不好――”就在此时,—名士乒惊惧大呼,原来从另—个方向,无数火箭如结队的萤火虫散落进来,目标分明是地上的那些柴草和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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