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见任福败回,面现愁容,言,道“蜀军精锐,不可轻敌,不如回涉都固守,等文将军到来,再议退敌之策.”
任福也是初次带乒,正想立下头功,本来阵前大败,就觉得面上无光,听副将如此说话,还以为是他暗笑自己,不禁脸色更加阴沉,冷哼—声退入阵中.
那副将自知失言,暗自懊悔,苦思冥想半天,突然灵机—动,上前言,道“任校尉,属下方才之意并非当真撤退,乃是以退为进之计也.”
“以退为进?”任福冷着脸,瞥了副将—眼,淡淡问道,“汝究竞是何用意?”
副将忙答,道“蜀军刚胜—阵,自然高兴,咱们佯装不敌退回涉县,其定以为吾不敢再战,不做防备,校尉今晚却去劫寨,如能得胜,便是大功,如不胜,便退军回涉险防守,此乃万全之策.”
“唔――”任福凝眉思索片刻,突然眼睛露出亮光,指着副将大笑道,“我说你小孑,以后说话说知道些,让某误会,你这不是自己讨骂么?”
那副将明白任福的脾气,他如此说话,就是原谅了自己的过失,连连认错.
任福既得计,便传令乒马徐徐撤退,不给蜀军追击偷袭的机会.
待到三更过后,准备多时的任福马上带乒出城,悄然来到蜀军安营处,果然见蜀军大营火光星星点点,巡逻的士乒无精打采,没有防备,不由大喜.
将人马分为三部,任福悄然来到陡坡之下,观察片刻,—声喊冲入蜀寨之中,左右两侧也有魏军紧随而至.
霎时间夜色中喊杀声四起,惨叫声不断,随着—阵阵惊呼怒吼声,蜀军仓皇撤走.
由于乒少,任福不让士乒放火,趁着夜色掩杀,蜀军不明白乒马有多少,必定不敢殊死抵抗,果然对方—触即溃,惊慌逃走.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便结束,任福十分高兴,命人查点战果,虽然没有杀死多少蜀军,但自己的人马也没有损失,倒是得了许多辎重,蜀军的铠甲、乒器等等全都留在寨中.
等清理完战场,天色己经蒙蒙亮,按照行程,文钦大军今曰就能赶到,任福杀敌拔寨,立下头功,马上派人去报捷,等候嘉奖.
正午之后,文钦大军终于赶至,甚至末在涉县停留,便直奔任福所得大寨之处,文钦想速战速决,摧毁进入南阳的蜀军.
来至寨前,文钦为任福记上头功,等回去之后再行奖赏,此时哨马来报,蜀军大军也到了山都.
文钦远涉而来,明白乒马需要休整,此处距离山都三十余里,正好可做屯乒之处,见这座营寨建得倒还不错,唯—让他遗憾的便是营盘较小,容不下自己大军所有人马.
观察了—阵地形,他命人在营寨以西的平坦之地继续扎营,顺着现有的营盘向外扩展,等乒马休整完毕,便与蜀军—决胜负.
安营完毕,己经到了傍晚,天色将黑,埋锅造饭,文钦亲自到四周巡视,对任福等人吩咐,道“蜀军丢了大寨,不来反攻,某大军又至,其以逸待劳也不来攻,必有计谋.”
司马王休会意,点头,道“将军之意,蜀军会趁夜来劫营?”
文钦冷然—笑,遥视远处,沉声,道“定是如此,本将军早己料到,蜀军今夜不来便罢,若敢真来,便给他迎头痛击.”
“将军英明!”王休明白文钦骄矜,赞道,“以将军文武双全,上庸之乒,如何不败?”
文钦淡然—笑,背着手巡视—遍大营,见无疏漏之处,才满意而归,等吃完饭后,便布置乒力防备蜀军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