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稍稍胆大了些,但谁让说这话的人是阮卿竹。
尽管声音轻微,谷风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他尴尬地侧过了头,轻咳了一声,听雨闻言瞄他一眼,再看阮卿竹的脸色,当真有几分被安抚的感觉。
“多谢娘娘。”听雨低声回禀,随着阮卿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没几步遇上端着水盆子来的听画。
“娘娘,门口送来了个人,门房说是殿下要的人。”
三人往墨苑口望去,正好瞧见一个衣裳褴褛的中年男子。
“咦,那不是那位刘老爷?”听雨嘀咕一句,谷风自缓然回禀:“回娘娘,此人昏倒在厢房中,酒楼的掌柜便做主将人送来了。”
但看情况,这送来的路上,也受了不少“折腾”。
“带进来。”阮卿竹脚步一转,往外头去,绕过拐角往后院去,原本的草药地被一片烧成焦黑状,后头播了种子重新松了土,这才不过半月,故而没生出多少枝叶嫩芽来,看着依旧还是漆黑一片。
阮卿竹打发了听画,顾自走到长亭中,听雨谷风侍奉在亭外,远远的见侍卫压着人来,那位刘老爷一见到阮卿竹的同时,腿脚便登时一软,双臂还被人压着,脚下双足已然软塌下去。
“啪嗒”一声,膝盖碰撞在石子路上,嗑得生疼。
但他丝毫不敢叫出声来,就怕惹了贵人,一个人头落地,咬咬牙又被侍卫拉起,颤巍巍的身子配合着踉跄的步伐,狼狈地到了亭前。
不必后头的侍卫开口,他便先自己跪下,朝着阮卿竹磕了重重的三个头,嘴里一边在凄凄哀哀地哭喊道:“王妃娘娘饶命,娘娘开恩,小的实在不知,那位姑娘是要暗害娘娘啊!”
刘老爷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看得亭外二人好生嫌弃。
阮卿竹扫过桌子上的点心茶水,淡淡询问道:“你且先自报家门,将此事说清。”
那人见阮卿竹没有一开口就要斩了他,顿时惊喜地直起头来,擦了擦眼泪道:“小的姓刘,名银。就是一普通的商人,家中最近急需用钱,偶遇一位姑娘,说是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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