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两步,消失在拐角,阮夫人此时正专注在阮卿竹身上,故而没有注意到消失的听雨,见阮夫人面沉如水,阮卿竹静静站着回望过去。
“你倒是藏得好,嘴上与我说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却转头在铺子买了如此贵重的屏风?”阮夫人深深不悦的目光钉在阮卿竹脸上,仿佛要将她脸上烧出两个窟窿。
阮卿竹见此,抿唇不悦道:“母亲这是何话?这屏风就是精致些罢了,女儿一两银子都没花,何来藏不藏一说?”
阮夫人横眉一扯,怒声道:“你还骗我?当我是傻子不成?你骗我无银子,转头不就去问殿下要了这买寿礼的银子?”
阮卿竹见她撕破脸,沉下脸色道:“这屏风是我救了铺子主人的妹妹,故而免费送我的,原价一千两银子,那铺子的活计一分钱也不收,所以当真未花钱,母亲说我骗你,何来如此荒唐之语?”
“那日母亲要一千两银子,女儿虽没有,但也用金银首饰凑足了给母亲,可曾说过一句拒绝的话?母亲这般说,实在伤女儿的心!”她深呼口气,低沉又疲倦,“何况祖母高兴,这不是好事,母亲当真偏心至此,二妹做什么都是好,女儿做什么都是错不成?”
说到最后一句,阮卿竹忽而凌厉了眉眼,看着阮夫人的双眸透出丝丝探究,细细观察她脸上微表情的同时,以言语刺她。
阮夫人的脸上陡然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便化作风消散。
“你知晓今日是禾儿……”
“够了!”身后一声沉沉怒喝,阮夫人一呆,转过身去看着一脸震怒的老夫人走出门来,身旁伴随着喜嬷嬷,顿时回头瞪了阮卿竹一眼。
“祖母怎么出来了?”阮卿竹收了失望又沉怒的神情,化作一抹温柔的笑意望去,对上老夫人略显心疼的目光,无言以顿。
老夫人走上前来,看着阮夫人低垂的脸,失望道:“你素来偏心,这也罢了,但今日这寿宴竹儿是为了让我开心,你既然挑选在今日要与蒋家联姻,总不能一路让我老婆子作陪吧?”
阮夫人一怔,下意识要反驳,可对上老夫人的眼神,却说不出话来,在她心中,这个婆婆自然是自己的女儿亲一些,办寿宴归办寿宴,让禾儿博得满堂喝彩不是对她日后出嫁更加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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