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雎泷秋闭着双眼,呼吸沉冗,阮卿竹当即取了她的血,用药粉开始检验,再查看她全身上下,发现那红斑与颗粒不只是在她的脸上而已,且那红斑的增长速度十分快,预估不过三日便会覆盖住雎泷秋的全身。
想象一番,连阮卿竹自己都忍不住作呕,实在雎泷秋的模样太过有碍观瞻。
“来人!备热水与匕首!”阮卿竹扬声一喝,取出药丸给雎泷秋喂下,她却忽而睁开双眼,那血红色的双眼如鬼厉一般,死死盯住阮卿竹,见她一瞬间瞳孔一缩。
“阮卿竹,你怎么在这。”她眸中的阴暗犹如最黑的深渊。
阮卿竹挣脱她的手,却发现她力气极大,只好压低了声音安抚道:“陛下派人传我入宫替你看病。”
雎泷秋听见陛下二字,仿佛忽然回过神来,冷冷不屑道:“谁媳他的施舍。”
一眨眼,却又浮上淡淡期盼,可一对上阮卿竹的脸,还有她瞳孔里自己那张无法令人直视的面庞,眼底却又被疯狂爬满。
一瞬间,她仿佛爆发出常人难以抵挡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却能如此幸运!”雎泷秋不甘心地嘶吼着,双手如铁链一般紧紧桎梏住阮卿竹的手腕,让她不得动弹,瞪如铜铃一般的双眼充满了怨气,让她瞧上去比女鬼还要可怖。
阮卿竹挣扎不得,只得提了提声音,“有人吗?快来人!”
她大叫了两声,却不见人进殿中,先前的吩咐也无人回应,阮卿竹登时便觉得不对,如今柔妃病重,这殿内外怎么也应当有多人把手,如今这么喊还不见人进屋,定是哪里出了错!
可床上的雎泷秋疯狂不已,毫不放松对她的牵制,阮卿竹狠下心,顺着她的力道,往她脸上狠狠一掴。
“你闹够了没有?是想活?还是想死?”阮卿竹肃冷着面容,一双眸静静看着雎泷秋,不骄不躁。
她却丝毫不被那一巴掌所震慑,反倒更疯狂起来。
阮卿竹眸光一闪,深锁的眉头云引出淡淡猜想,即便是得病,雎泷秋的精神也不该如此狂暴,这般模样也不停下来,仿佛要与她同归于尽一般,难道是被人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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