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河南何宗山,平日久仰姜会元大名。”
姜桓拱手道:“原来是何兄,久仰,久仰。”
“什么,姜会元竟也久仰过我的名字,敢问从何时久仰而起呢?”
姜桓道:“我……”
“我听说姜会元是寒门出身,会元就坐这么简陋的地方,着实寒碜!可见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姜会元,出身差没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这是我的贺仪,十文钱奉上,万万不要与我客气!拿走收下!”
“多谢这位兄台了。我想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送走一波人,又是一波人登门而来,小茶馆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踏破了。
老板可是乐开了花,这间茶馆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就今天一天赚的茶水钱,足足抵得上他半年的辛苦。
还有会元诗,等会儿请会元公留下墨笔,这可就是会元公坐过的茶楼,牌面!
在门外街边,几位同样今科中式的士子,看着茶楼前的这一幕。
“瞧,瞧,人都挤破头了!”
“看来我等是进不去了。就算见了面,八成也是说不上几句话。”
“算了,我等已是贡士,和那些没功名的人挤在一起,掉了身份。”
一人笑着道:“也好,咱们就不去道贺了,殿试那日见也是一样。”
几人笑着道:“好吧,可惜白走一趟。”
“章兄不是说了,早晚都能见到。”
“亏这会元是姜桓得的,若是让月山人,醉先生之流中了,我不但不来道贺,还要吐一口唾沫。”
几人都是哈哈大笑。
“是啊,这一科春试,俊杰才子如过江之鲫,但是要真正称得上大才二字的,唯姜桓一人,若非我等几人,佩服其才华学识,怎么会亲自上门道贺?”
“说的对,章兄,你说是不是?”
章成听了笑笑,不置可否。
众人看着小茶馆内,一名年轻青衫士子站着那,人们陆续向其道贺。
“这位就是姜鸣泽,这么年轻?”
章成点点头道:“正是此人。”
“是啊,此人十八岁中解元,今科过了年,也不过十九。”
“十九岁的会元,真前途无量。”
众人看去姜桓对着上门的贺客,无论老幼尊卑,都一一郑重回拜行礼,没有半点得志之后的骄色。
一人道:“就这份荣辱不惊的气度,几人可及?”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深以为然。
这一次,所谓京城四大才子一人都没有上榜,当然,付鼎付文昌那是已经考了状元的,是被其余几人拉来脸上贴金的,剩下几位都是风流公子,,整日就知道吟诗作对,一点没有真正在科举上下功夫,他们可没有付鼎这般有真才实学。
不过结交好友,自然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章成如此想到,露出一个笑容。
姜桓似有所感,抬起头看过去,却只看见一道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感觉到此人气息,姜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人,日后莫非有机会做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