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想了想，决心试探试探皇帝：“陛下打算立宁王？”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了姜桓一眼，见他似乎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想法，便回答道：“朝野上下都看出来了，不立宁王，还能立你？”

姜桓脸抽了抽，皇帝看来今天脾气很大呀。

只是他觉得如果皇帝内心瞩意的要是一开始就是宁王，那么很多事情都说不清呀，而且这和历史上皇帝立燕王，这事实可相差太大了！

“你还不到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皇帝果然没有回答姜桓，转口说道：“除非你打算争储，姜桓，若是有机会，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姜桓没有和寻常皇子被问到这种诛心的问题时那种慌乱，反倒是调侃一样：“您起兵平乱，最开始不也是打着匡夫社稷，平定天下？想来那时您也没有起过不该有的念头？”

皇帝撇了姜桓一眼，冷笑：“朕起兵之初，吴复中便和朕一起定好了：入主河南，进而以控潼关，出兵山东，北上而破齐都的北伐大略，你觉得朕起没起念头？”

姜桓被噎了一下，卧槽，皇帝还真是，这野心十足呀，区区一个建南节度使就敢窥伺大位？

姜桓想了想，说道：“皇爷爷，您也不用太忌惮孙儿，我给您透个底，孙儿身边有两个女人是有些不一般的，一个是……”

“一个是齐末帝独女，永乐公主，被用来和伪辽王联姻，起兵反朕，一个是前东吴皇女，被寄养在道庭躲过朕的斩草除根，还赐予了道号永真？”皇帝说完，平静地看着姜桓。

姜桓笑容一下僵住，会不会当皇帝？你把我话都说完了，我说啥？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桓，嘴角微微上扬。

姜桓深吸一口气：“我家有两条龙。”

皇帝脸色僵住，有种莫名想揍他一顿的感觉，只是看见姜桓有些得意的嘴脸，皇帝只是咳了一声：“咳咳，最近学习如何？”

姜桓恍然穿越回到现代，回到还是学生时代的自己，天天被爷爷询问自己学习怎么样了之类的。

强行将这种感觉压下去，姜桓说道：“陛下您觉得臣如何？”

皇帝拂须：“朕觉得？”皇帝看向姜桓，眼神玩味：“既然爱卿有自信，想来不用朕点，也是可以拿状元的了？”

姜桓忽然觉得皇帝哪里像传说中的铁血杀人魔，还是暴君，这简直就是一个喜欢唠唠叨叨，没事得瑟，还臭屁无比的老头。

嗯，老头子。

“若是陛下不干扰，臣倒是有几分信心。”姜桓回顶，语气强硬。

皇帝忽然就翻脸，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还来见朕作甚，滚下去。”

君王开口，口含天宪，姜桓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自己打落下了这片天宫。

一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的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莫非……

姜桓顿时灵魂一阵眩晕。

天宫和这方世界，实质是两个世界？

自己在其中变换穿梭，这就是穿越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