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慌忙捧起攸宁的脸，他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而表情却依旧漠然，似乎这泪是他情不自禁留下来的一般。

“攸宁……你？”

攸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又吻了上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心中所有感情。

司夏微愣却没有在拒绝，身体微微拱起迎合着他所有的动作。攸宁的泪像是一把刀扎在了她心坎上最嫩的地方，让她疼痛不已。

一吻结束，攸宁收紧了胳膊狠狠的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在怀里一般。

司夏也伸手环住了攸宁的腰，发觉他的身子是真的凉，从骨血里渗出的凉意，让她禁不住打颤。脑海里浮现出他面对尸体时也清冷的眸子，天生冷血也大抵如此了吧。

司夏抬眸紧紧的盯着攸宁的脸，仿佛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而攸宁的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带着泪花的眸子里却充斥着火热。他看着司夏，那眸子似是泼墨一般的黑，能清晰的看到司夏的倒影。

“对不起。”

半晌，攸宁俯身在司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语气软软的好似委屈。闻言，司夏的大脑突然像是炸了一般。她后知后觉的懂得了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内心不禁更柔软了。

“那就以身相许吧！”

司夏把这句话原路返还给攸宁，她眯了眯眼往他怀里紧了紧，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让攸宁禁不住冷了脸，他一个翻身将被子揪了起来狠狠的裹住了自己和司夏。攸宁抬眸看向来人，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悦两个大字。

“打扰了你的好事不好意思，不过那个人招了。”

稚初顿了顿漠然的说道，说罢看了一眼司夏通红的小脸，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自己在外面替他俩做事，他俩倒好竟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