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一只手还捉着她的手腕，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跟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他拧着眉，动了动唇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可能都会出错。

他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更何况是把女孩子惹哭。

他只哄过亲戚家的小孩，哭的时候给颗糖就行了。

虽然他一直觉得于甜是个小孩子，但和那种给颗糖就能哄高兴的小孩子又不太一样。

两人僵持了好半天，于甜突然出声说道：“季柯，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特别讨厌。”

季柯闻言，十分诚恳的点头：“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性格里的缺陷，小时候能和他合得来的玩伴也不多，所以长大之后性子也越越寡淡。

于甜吸了吸鼻子：“还很过分。”

季柯怔了怔，点了点头：“嗯。”

于甜抬头看他，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的：“知道很过分你还说那种话！”

“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就不说了，我……”

于甜打断他：“哪个女生喜欢听那种话！那种玩笑开一次就算了……”

除了爸妈，第一次有人敢打断他说话，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并不是生气。

季柯噤了声，等着她把话说完。

他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的样子和粽子有点像。

于甜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生气了，问了一个之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女生看过？”

季柯抬眼：“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于甜摇头：“不会。”

季柯：“在我眼里，你和大剑他们没有很明显的区别。”

意思就是，的确没怎么把她当女生看过？

于甜抬脚往他身上踢：“我们还是同归于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