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啊，这……”

他微微偏转了一下眸光，不敢看白慕歌，也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想象一下正面回答，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特别快，而且特别紧张。

于是，他看着白慕歌，理不直气也壮地道：“本王高兴，不行么？”

白慕歌：“……”

好的，她差点忘记了，自己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大腿，他任性一点是完全可以的，他做事情也是不需要提出任何合理的理由的。

看她沉默着不说话，玄王殿下问道：“怎么，不愿意？”

白慕歌：“殿下，您今日，一直都挺希望小的说真话的，那这件事情，小的也可以说真话吗？”

按理说，大佬既然提出了要求，她是应该一口就答应下来，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是很想一口答应。

玄王殿下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要拒绝自己，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可以，你说！”

他总不能一直在她心里，立下的都是一个，她能不能说真话，何时说真话，都必须要他来决定的形象，这样她只会一直怕他。

白慕歌道：“小的确实不是很愿意！”

令狐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理由？”

白慕歌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殿下您想啊，小的前脚才说了，自己喜欢的人是杜维，后脚又改口，说自己喜欢的人是您，这传出去了，大家不都以为，小的是个朝三暮四的渣男了吗？这……这实在是不利于小的的形象！”

玄王殿下觉得十分气闷：“……你的形象，有这么重要？”

白慕歌道：“可……可总不能为了这个，从明日开始，小的出门，大家就议论，说我这个人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私下这么渣！”

其实，白慕歌还在担心一个事儿。

断袖这种事情，一般人都是很难接受的，对古人来说简直快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她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是绝对不会出此下策，找杜维串通这的。

那么……

要是自己改口说，自己看上玄王大佬了，看上了陛下最喜欢的儿子，这让陛下知道了，陛下能不剥了自己的皮吗？

她对自己好不容易混上三品大员，现在囊中还十分充实的生活，还算是比较满意，所以并不想隔天就出现在菜市场。

只是这个理由她没说。

毕竟之前自己怕死，让大佬不娶亲也别说是她煽动的，大佬就不是很高兴了，要是还加上这个，那他肯定更觉得，她满脑子都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保护的走狗。

令狐悦听完了白慕歌的话，黑着脸道：“那你觉得，从明日开始，就被人议论，白慕歌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杜维，并且爱而不得，这就是很有面子的事吗？”

他实在都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脑子能这么活络，这种自称断袖，爱而不得的戏码，她都编纂得出来，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白慕歌小声道：“那……那也总比一边没面子，还一边被骂渣男好吧？”

玄王殿下噤声了。

他再次被说的没脾气了。

的确，一边被人议论，还一边被骂渣男，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也舍不得别人说白慕歌，是个朝三暮四的垃圾男人。

看着令狐悦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