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这陈冉也是笑眯眯地问道:“那张公子可认识那梁兴?这梁兴可是在众目睽睽下承认了不少他自己做过的恶事,若张公子与他有什么联系,那下官也不好让公子回去。”
那痴呆模样的张怀却是不说话,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时而笑笑时而沉默。
见着张怀这副样子,那张让府上的管事也是连忙说道,“我家公子与那梁兴无甚联系,这多半便是尔等抓错人了!”
“张管事,您这话就说错了。我与张侯爷也是颇有交情,我如果知道张公子在那关隘处怎么还会将他抓来呢?我问过手下人了,这张公子就是与那梁兴一起入蜀的,这张公子应该多半是被那梁兴欺骗的,却也不是我抓错人了。”
听到陈冉此话,那张管事仔细一想也是如此。何况张怀却是是与那梁兴有着联系,如果再这样闹下去也不好收场,毕竟近些日子京都风云涌动。先是陛下用何进替了那袁术的河南尹的位子,再是那宗正府上的大公子迁至中郎将,最近这些日子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这管事如是想着,于是便开口回道:“陈郡守所言有理,我也知你不是有意为之。但是我家公子现如今如此痴呆之状,怕是也要些时日来调理。何况这牢狱之灾实在太过窘迫,我家公子都饿瘦几分,陈大人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本身这件事就是要不让那张让怪罪,然后就是赔付多少的问题。经过陈冉这样一掰扯,就让本来能够怪罪于自己的错误推给了神志不清的张怀。
如此一来,这自然是要懂得“礼送”张怀回京,也算是向张让认个错误。
“张管事,这本在我治下发生此事,多少我也有些责任。过两日我便好生礼送公子回京,您看如何?”
听着陈冉的话,这张管事也是变了脸色,从一开始义正言辞变成了现在面带桃花,“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就陪我家公子在这汉中玩几天,调养下吧。”
说罢,这张管事便领着张怀出了这牢狱,往在郡城内的住处而去。
待这两人出了牢狱,陈冉与吕宇顿时也是送了口气。
“陈大人不错啊,如此好的嘴皮子,死人也该被你说活了吧?”
听到吕宇的调侃,陈冉也是喘了口气说道:“比这说话的本事,我可不比咱们的主子范公子。他愣是说服那苏固,将这苏固收归门下,省去了我们一大心病。”
听到此话,吕宇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除了仁哥,我也就最佩服我范弟了。上次去京接我父母,那府上的仆役们愣是不知我父母早已出了宅院。最后仁哥府上的那些仆役们也是在洛阳城中四处寻着,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就这么简单的让我带着父母回了汉中来。”
“吕大人你可别大意,令堂令尊还是要藏好些。不然让人发现告到京去,说不得就要问罪与你我。”
“好在仁哥进京时留了个心眼,让我中途下了马车。这样一来自然也是没人知道我与仁哥范弟的关系,也就没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就算他们去那村子里查,也是很难知道我到底去了何处。”
说罢,吕宇也是与陈冉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一齐往牢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