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在他们心里油然而生。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讲讲大典的流程。”夏烨一句话又让他们恢复一点朝气：“收徒仪式分三关，第一关是巫使徒负责，主要考验选召者们的意志力。”

“这个简单！我可是能顶着烈日酷寒跋涉一整天的。”新陆拍着胸口保证道，那藏于兽皮之下的胸肌相当“雄伟”。

“你这只能叫肌肉发达，意志力是考验脑子的。”新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夏烨笑道：“力量越强，相对的精神力也会有加强。这第二关则是祝使徒负责，主要考验大家的力量。第三关比较玄乎，是大巫祝亲自测试。”

前面两关的测试还合情合理，可最后一关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让大巫祝看眼缘，谁顺眼谁就收做徒弟？

看着夏烨的身影，新云说道：“你觉得石头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思想有了方向，肌肉有了力量，新陆自信心都恢复不少：“如果换做别人告诉我们这些，我是相信的，但以那几日的了解来看，石头是个很有能耐的人，而且我觉得所知的还不是他全部。”

拍了拍新云的肩膀：“我们已经接受他太多的馈赠了，你可还记得那日出发时送行的女子？等我们回了部落，就让父亲给她换个住处吧，外圈还是挺危险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整座圣城就进入收徒大典的预热状态，连远行的猎人也提前返城，除了商贩，几乎所有人都围拢在中心广场上。

“大巫祝大人怎么还没出现。”

幼童好不容易挤上前排，却不见“城主”的身影，略带失望的同时，心生更多期望。

这幅热闹的场景让夏烨想到了首都门前十一升国旗的盛况。

四周已经拥挤不堪，但是没有一个人擅自越过范围进入广场内，这是大巫祝无形的威严在约束着圣城的所有人。

巫、祝两使徒各带一队位列广场两边，一队身穿兽皮的强壮猎人捧着脸盆大小的磐石羊角。

“嗡嗡嗡嗡……”

浑厚深沉的声音像战歌一般此起彼伏，渐渐覆盖过近万人的声音。

广场后边是大巫祝殿，百阶楼梯的堆叠，让它远比所有建筑都高，即便是在圣城之外，一眼也能看见。

在号角声中，夏烨竟然没注意到大殿门口的身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此人穿着与其他使徒无异的白袍，不过她已经将兜帽取下，过腰的白色长发，连眉毛都是白色的，一双桃花眼原本应该充满风情，而夏烨却体会出里面的沧桑之感。

“这女人的真实年龄一定比外貌看上去要老非常多。”

夏烨藏身人群中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大巫祝，一双眼睛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花来。

大巫祝早就习惯了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但她的视线扫过夏烨时，古井无波的目光竟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