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圣女请随我来,仪式就要开始了,我要给两位更衣了。”
说是更衣,其实就是一个过场,一种祈福步骤。
一面斑斓的玻璃墙下,有一柱一人高的石台,上面躺着一本厚厚的法典,潦草的符文龙飞凤舞。
时间沉淀出来的深棕色书皮,在五彩光芒的照射下隐隐觉得书皮原本应该是深红色,上面如有一层蜡光。
大长老双手合十祈祷,虔诚默念着,随即接过侍女递来的白袍,给微微颔首的圣子圣女穿上。
更衣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两位,请先去大殿准备,我与教皇随后就到。”
“是~”
白袍素雅,上面还镶有金边,整体看起来圣洁,而且两人英俊漂亮,就如同天使一般。
圣子见圣女随走路而微微摆动的手,很想将之我在手心把玩,不过圣女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藏于白袍之下。
圣子只能作罢:高傲的女人,作为你的婚约者就让你尊贵几天,迟早都要成为我的所有物。
无欲自刚,没有卿卿我我之心,圣子昂首挺胸来到大殿,此时外面的人都已经进来,年轻一派的见到圣子一身白袍,乘着仪式还没开始,上来就是一顿夸,显然是打算站队了。
圣女面无表情,心底却渐有寒霜,在座的人,或年轻,或年长都不敢与之对视。
圣女心中冷笑:哼,权利还在时,这些都是我的附庸,平时巴不得前拥后簇。此时我这颗树还没倒呢,就一个比一个机灵,躲的比谁都远。
相比圣子的热闹,圣女身边实在冷清,连一个搭话的都没有。
。。。。。。
两人离去后,大长老继续忙活着仪式前的准备,浑然不觉此处还有别人。
艾丽西亚坐在椅子上微微摇晃着修长的小腿,裙摆因为坐姿的缘故,将白皙的长腿显露出来。
她端着下巴饶有兴致看着大长老在忙活:“你知道圣教里,我最佩服的是谁吗?”
艾丽西亚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又道:“不是教皇,而是你弗雷德。”
大长老愣神一瞬继续忙活:“我一个无权无财的老不死,何德何能。”
“想当年我还是在任圣女时,就曾极力拉拢你,不过你死活都不愿意站队,坚持中立。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顽固不化,迟早会在派系的角逐中被吞噬干净。
此刻我才明白,当初最聪明的人是你,独善其身之道,简直被你玩出花来了。
当初我在圣教势力崩溃,站队的死的死,肃清的肃清,唯独你这中立分子活的最好,甚至成了大长老。
我就很好奇,当初你是不是就预想过今天?”
大长老虔诚地捧着法典:“我这只是单纯的幸运而已,两派斗争都看不上我这老东西,于是便委派一个虚职,拿着可怜的工资,干着最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