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再明白不过，时常被李嬷嬷惩罚，还能叫好？

李嬷嬷心下一跳，“翎羽丫头是很乖巧，倒是可以出去了。”

“哼！”小歌拉着翎羽上前，“李嬷嬷，以后别惩罚我家翎羽，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是。”李嬷嬷战战兢兢地回，光线太暗，她看不清的额头上溢满了汗珠。

往回走的路上，翎羽诧异地问：“小歌，我简直是想不通了，李嬷嬷怎的会怕你呢？”

小歌耀如星辰的黑眸一转，凑过头来，轻声道：“她有把柄在我手上。现在，我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是吗？”翎羽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往南或是往北也不错啊！”

“哈！东、西之后，原来还有南、北这两个选择啊？”

“就是啊！”翎羽见周围没人，朝他伸过手去，“这次，有多少分成？”

小歌甩她一个冷眼，“你就记得钱，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不想我吗？”

“想啊！”

小歌立马破涕为笑，“还是翎羽好，我也很想你呢。”

翎羽补充道：“我想你能给我多少银子啊！话说我最近一段时间又缺钱了。”

小歌磨了磨牙，“合着我就没那钱重要，是吧？”

翎羽斜睨着他小正太般遭人蹂躏的俊脸，憋不住地好笑，“小歌，你简直是可爱死了。”

小歌朝她扔过去一个钱袋，“最近生意不好，杜掌柜说缺货了，没赚多少，他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翎羽掂了掂袋子的重量，也不嫌弃，“我能不能出宫，那得看你怎么安排了？”

小歌蹙着眉头，“我想想办法吧。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咱们下棋去。”

“那行啊！”看在钱的份上，翎羽倒是很乐意陪他。

***

次日，翎羽一如既往地去藏书阁当值。

只是，她就着蒲团往地上一坐，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左腿伸直，右腿曲着，那招牌动作，在中午时分，映入了一个白衣倾城的男子眼中。

夏侯温走了进来，看到书架前的翎羽，微微一愣，放轻脚步过去。

他蹲在翎羽旁边，不打扰翎羽休息。

看着翎羽的动作，他想起了前两次见到翎羽的情景，貌似翎羽很喜欢以这个姿势坐着。

不像淑女，时下的女子可都不敢把腿这么长长地伸出来呢。

女子睫毛很长，像两把卷翘的刷子，瞧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他倒是想保持这份宁静，但翎羽刹那间就睁开了眼。

翎羽吃惊地看着他，“殿下……你怎么来了？”

她吃惊的不是夏侯温怎的会来到藏书阁，而是……夏侯温居然会蹲下来，那么近距离地看她。

错愕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她便站起身，按规矩给夏侯温行礼。

“不必多礼。”夏侯温的手托着她的手臂，问道：“你是一个人无聊，所以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