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乔忽然这样一问，倒是把叶可思问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有了那个梦之后，她的身体里好像住进了另外一个自己。

每每想起霍南乔的时候，会产生明显的心悸，并非源于心动，而是那种憋闷的疼。

尤其是对顾婉的事情，内心的愧疚感在一夕之间被无限的放大，大到她小小的心脏有些难以承载。

霍南乔突然的提问，就仿佛是触及她心事的导火索，令她的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我就是觉得有些害怕。”

“怕什么？”

“所有的一切。”叶可思的情绪忽然就崩溃了，她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人是和她水火不容的霍南乔，眼泪噗噗漱漱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怕顾婉再也醒不过来。”

“你……真的希望她醒过来？”

听出了霍南乔话语里藏着的质疑，叶可思突然扯起了嗓门，“当然是真的，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你又没有亲眼看到我是故意开车去撞她的，就因为她是你喜欢的那个，我是你讨厌的那个，你的心就偏的没边儿了嘛！”

霍南乔看着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那张素来漂亮的有些不太真实的脸，这会儿就好像浸在雨水里的梨花，心底某处忽然生出了一抹不忍。

“如果她醒来之后，证明了你是故意撞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