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都是真正的地狱。

……

童嘉言沏好蜂蜜水，一转身，就对上一道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可能是周围太黑了。

她竟然觉得江沅的眼中蕴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

甚至，透着一抹……绝望至极的哀伤？

呼吸一窒，她完全忘记要做什么。

就这么与他相隔一道微光，四目对视。

努力想要看清时，江沅已经把手机重新放在一旁，恢复成小奶狗的样子。

语调带着几分醉意，软软开口，“童童，怎么了？”

“没什么。”

可能看错了吧。

正在拼命撒娇的人有什么可哀伤的。

估计明早起来，他都不记得今晚自己有多奶。

她松了一口气，将水杯递过去，口吻还是淡的，“喝吧。”

江沅接过杯子。

喝了一口就撒娇，“烫。”

杯子是隔热的。

童嘉言刚才也不知道温度。

听到这话，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水杯，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

又放在唇边吹了吹。

最后，抿了一口。入喉的液体温度适宜才重新递给他。

冷淡的语气明显藏了纵容，“不烫了，喝吧。”

黑暗里，少年薄唇翘起弧度。

把手中的杯子转到她嘴唇刚刚接触过的那一侧，仰起头，覆盖着痕迹，全部喝了下去。

见他喝完，童嘉言收了杯子，第一件事就是赶人。

“闹也闹完了，蜂蜜水也喝了……”

话说一半，童嘉言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

腰间忽然一紧，面前的人带着她转了个角度。

人就被抵到了流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