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淡，面上带笑，但那股逼人气势简直令顾诺窒息。

她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就在她惴惴不安之时，江沅含笑又问了一遍，“右手是吗？”

饶是童嘉言，在听到这接连问题之后都打心底泛起寒意。

江沅，真的不太一样了。

顾谨护住顾诺，皱眉不满地望向咄咄逼人的少年，“江沅，我已经替诺诺向嘉言道歉了。你要是还想替嘉言出头，就冲我来。”

“闭嘴。”江沅不耐烦地落话。

接着，他直接抓住顾诺右手腕，没有任何多余话语，轻轻一扭，顾诺立刻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蕴在眼眶里。

“你做什么！”

终于知道江沅刚才问话的目的。顾谨冲过来要去抓他衣领，然而指尖没触碰到他分毫，下一秒就被踹的退后好几米。

顾谨是个温文儒雅的贵公子，压根没有什么战斗力。

这会儿撞翻了会场长桌，狼狈地跌在地上。

各种糕点水果砸在身上，白色西服已经毁得不成样子。梳得立整的头发有几缕垂落，打在额前，他整个人难堪到极点。

“哥。”

顾诺惊呼一声，手腕上又传来比之前更甚的钻心痛感。这疼痛令她完全顾不得什么兄妹情深。

江沅捏着纤细的手腕，唇边笑意全无，终于恢复本来面目。冷静，清淡。

顾诺最痴迷于他的高冷清贵。然而，他带着她最喜欢的样子，亲手扭断了她的手腕。

没错，是扭断。肉眼可见骨头凸出的那种。

“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从顾诺嘴中发出。眼泪成串落下，痛苦不已。

别说围观学生都没有敢吱声的，就连童嘉言，也屏息噤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