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医院吗?”
温棣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就直接问,“七弟的成人礼回来吗?”
温楷低沉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大哥,您打电话就为这事吗?”
温棣取一支香烟点上,“你们部队里那种治疗跌打损伤的特效药,多买点。”
“大哥,您总是这样,下令打七弟的人是您,心疼他的人也是您。”
温棣深深吸一口烟,说道,“如果有祛除疤痕的特效药,也多买点。”
温楷应道,“好的。大哥,您对七弟有些过分好了吧?这样他还怎么长记性?”
温棣唇角勾着一抹坏笑,“七弟看上一个女孩子。”
温楷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放心吧,晚上我派人把药送回庄园。”
挂断电话,温棣眉眼含着笑打开贺暖的微博,又一次从最近一条挨着往前翻,甚至心里隐隐地期待她会发来私信。
经过一个小时车程,温棣的座驾抵达温家庄园。
听佣人说大少爷回来了,温老爷子是不信的。
每个月的10-20号是大孙儿的受难日,他每个月都为这几天提心吊胆,忧心得吃不好睡不好。
想到医院守在大孙儿身边陪他一起渡过难关,尝试过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
眼睁睁看着孙儿疼得死去活来,他的心都要跟着疼死了。
每个月的这几天,他总是期盼着医院里的消息,又害怕收到不好的消息。
当温棣站在面前时,他还是恍惚的,怔怔地看着温棣,一时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孙儿真的回来了。
温棣张开双臂,“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矍铄的眸子总算聚起神采,震惊地打量着温棣,“……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在医院吗?”
“如您所见,我好了,头不疼了。”
老爷子激动地上前抱着他上下摸索打量,难以置信地问,“你没犯病?真的不疼了吗?”
温棣扶着老爷子坐下,“爷爷,真不疼了。”
老爷子双眼瞬间盈满泪水,两手掩面,无声哭泣。
温棣拥着老爷子入怀,安慰道,“爷爷,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
老爷子哽咽道,“爷爷是高兴啊,若是你爸妈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温棣抚拍着老爷子的后背,似是无心地问,“爷爷您早就知道贺暖能治我的头疼?”
老爷子立马止住眼泪,“那倒不是,我就是单纯喜欢那丫头。”
说完,老爷子突然回过味来,“你…刚刚说什么?你头不疼了是因为贺暖?”
“快,跟爷爷说说是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温棣自己也没弄清楚,他这次回来是为套老爷子的话,话术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
“贺暖懂按摩,每天晚上都给我按摩头皮,我的头痛就没再犯。”
老爷子又惊又喜,不停地点头说好。
“暖暖神医圣手啊,那你得给暖暖支付医疗费。”
“陆恒那家伙带着一支医疗团队跟踪治疗14年,还不及暖暖一双手。”
“即日起,停掉对陆恒医疗团队的研究经费支持,加双倍支付给暖暖。”
“爷爷,陆伯伯已经邀请贺暖加入他的医疗团队。”
老爷子哼笑,“他还挺有先见之明,单看这一点,陆恒比你有眼光。”
温棣敷衍地点头说是,然后盯着老爷子的眼睛,问道,“爷爷,您认识贺暖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