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风脸上有些动容，突然释然的笑了。

罢了。虽然这个时候不是个好时间，可在他弥留之际能陪着自己，自己还是有点欣喜的。

原来。他那么喜欢她。

即便，现在已经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冷黑羽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洺风，我们不谈过去，我们不说将来。只要现在在一起，好不好？”

洺风摸到冷黑羽柔软的发。低头在她头顶，微微笑了一下，是醉死人的温柔。“好。”

“我再也不要当孔雀族圣女了，不要，什么称霸天下，什么做三界的霸主，什么使命，什么……跟我有个屁关系，我跟千年前的圣女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做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上辈子，我没有真正的爱过，现在，我要好好地爱，洺风，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冷黑羽流着眼泪说，“洺风，你要答应我，好不好？跟我在一起？”

“好。”洺风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我们浪迹天涯，找个世外桃源居住，我们平时可以琴棋书画，洺风，你其实没跟我下过棋，我下棋很厉害的，你要不要跟我对弈？我知道你下棋很厉害，你要不要跟我对弈？让我杀你个片甲不留？”冷黑羽畅想着未来。

却是让她泪流满面的未来。

“好。”洺风依然在轻声说。

“洺风，”冷黑羽有点害羞，“我们还要生个小宝宝。”

“……好。”

“一定要像你的模样。”

“……像羽儿最好。”

“不要，就要像你！”冷黑羽固执地说。

洺风温柔的笑，尽管他已经看不清楚什么了。他已经失明了，已经看不到冷黑羽那张美丽的脸。他轻柔抚着她的发，像对待易碎的宝贝。“羽儿，你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像极了你的模样，或者是别的样子。可不管什么样子，都一定是可爱的。像你，一定非常的美丽。”

“为什么不能像你。”冷黑羽轻声说。

“若是像我，那也是很好很好的。像我的话，也会很美。”洺风轻声说。

“就是，我还是喜欢生得你这样子的孩子。”冷黑羽把脸埋在他怀里。

……

没等到回答，冷黑羽抬头，见洺风靠着墙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那黑眸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幽深，光华烁然。可是在对上她的目光时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