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幻象。

就如同他脑海中突然早出来的一些事情一样，桑离知道，那一定是他丢失地记忆。

刚才的一切，是他所有记忆中最深刻地，才会那样地真实，甚至连他自己都差点迷失其中。

那个女人？

是谁！

不光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好多个美丽迷人且妖娆的女人。

这些女人都是谁？

桑离的心中本能地升起了疑问。

“主人，您没事吧？！”看着他茫然地脸色，洛青只是有些担心地询问出声。

桑离的脸色好难看。

转脸看向洛青，桑离突然探出手掌，抓住了他的衣领。

“洛青，那些女人都是谁？！”

被桑离突然抓住衣领，洛青只是本能地紧张起来。

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主人，您……您连羽儿也忘了说什么？！”

注视着桑离的眼睛，洛青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神色。

“那些女人，那些曾经在这床榻上睡过的女人都是谁……？”

没有时间去细想这其中的原因，桑离只是急切地追问着，紧抓着洛青的手指，也是控制不住地收紧。

他的力气太大，洛青疼的几乎汗水都要滴下来。

“属下……那些女人是主人您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啊，主人您以前不是很喜欢美人吗？无论是三界中的妖精还是人，只要主人您看上的，您都会……”。洛青费力地开口，因为被他抓紧衣领，无法呼吸，他只是上气不接下气，话都无法成句。

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桑离这才缓缓放开了衣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那么无耻风流。

自己曾经和那么多的女人缠绵于这锦塌上，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切不停地回映在眼前，他不禁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怎么能遮住那支离破碎的记忆？

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桑离觉得自己都要唾弃自己，竟然如此滥情。

“为什么，原来我竟然是这个样子？不不，这不是我！”桑离转身想离开洞府，却被洛青紧紧地抓住。

“主人，就是您啊，你只是因为被囚禁封印失去了记忆而已。”洛青着急地说，“洛青在这里等了主人将近一千年啊！如果主人再离开我，就杀了洛青吧！”

他那样坚定地说。

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洛青的样子，桑离觉得自己真是头痛极了。

自己为什么过去这么不堪？

自己的记忆还漏掉了什么？

如果自己喜欢的羽儿，知道自己曾经这样，还会喜欢自己吗？

不行，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无论自己过去多么不堪，现在自己重生了，就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自己要让羽儿知道，自己是配得上她的。

想到这里，桑离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转身顺着石阶走下去，绕过温泉，他只是缓步行到那张大床边，抬起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地床单，想要再一次唤出刚才脑中出现的幻象。

可是这一次，幻象并没有如约而至。

“主人！”洛青只是再一次随着他走过，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

看着桑离的手指一点点滑过床单的样子，他虽然不太理解这世间情爱之事，却也感觉到了桑离的忧伤，所以这一句主人也是唤得有些小心翼翼。

主人似乎很是郁闷，很是桑心，但是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样。

主人以前是那样嚣张跋扈，那样傲视天下，在三界中，他是那么可怕的存在，无论谁都会忌惮。

但是现在，主人似乎沉静了很多。

他不知道，在这一千年中，主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想要安慰桑离，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只是站在那里，一脸关注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转过脸来，看到洛青的样子，桑离只是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