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远嫌弃的看他一眼，“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别管。”

说完，于修远绕过顾深，又走到贺生恩面前。他蹲下身，与贺生恩对视。贺生恩盯着他阴鸷的眼眸，就好似掉入了一个冰窟窿，闷热酷暑的夏天瞬间变成了白雪纷飞的冬天，草丛里烦躁嘈杂的虫鸣声也变成了呼啸而过的狂风。

“说，还是不说？”

贺生恩显得激动起来，“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我没有见过那个人，我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可以了吗？”

一激动，伤口撕裂的越严重。贺生恩话刚说完，便捂着手臂上的伤蜷成一团。

透过手臂之间的缝隙，他看见李恩佑被刑警拷上手铐，看见李恩佑难受又哀伤的表情。

那一瞬间，贺生恩后悔了。

他太想报仇，以至于将唯一的亲人也拽入深渊当中，他没有尽到一个哥哥应有责任，他欠李恩佑太多，多到数不清。

贺生恩闭上双眼，大口喘了两口气儿，随后艰难的直起身，看着于修远认真说:“我和他是通过信件来往的，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的笔名是叫kodo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