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散去了,内屋里只余了要好的两姐妹,南栀锦才敢直言开口问:“好姐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这京城里拔尖儿的人也不多,莫不是瞧上了哪位皇亲贵胄,不好意思开口”。
闻听此言,薛玉梅故作生气的轻点了一下南栀锦的额头,“你尽管打趣我好了,我现在就是谁也不想嫁”。
“莫不是姐姐顿悟了红尘,要去出家”,南栀锦一手执着手帕,掩唇故作惊呼。
“哎呀呀,你说的都是什么呀”,薛玉梅扭捏着,赌气般别过了身子。
“好姐姐”,南栀锦攀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你就跟妹妹说说嘛,你到底喜欢怎样的男子,终不能一辈子都待字闺中吧”。
薛玉梅这才回转了身子,神色复杂,欲言又止,也不是不能说,只是……。
“姐姐”,南栀锦又催促了一声。
薛玉梅这才扭捏着凑近了南栀锦的耳畔,将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白……”。
“嘘,你小声点”,薛玉梅一把捂住了南栀锦的嘴巴,提醒道:“你可得替我保守秘密”。
南栀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点头,待薛玉梅缓缓的收回了手,才压低了几分声音道:“姐姐,你怎会喜欢上那人?”。
“喜欢这种事情怎好去细细较量,有时一个眼神,一句话便喜欢上了,你若是问我,我也说不出个具体来”,薛玉梅回道。
可南栀锦却又思虑了另外一件事,“姐姐可曾听闻,我那长姐同白大人相熟”。
“却有耳闻”,薛玉梅道。
“那姐姐可知白大人喜欢我姐姐”,南栀锦又问。
薛玉梅颔首默认,又道:“如今云晚她已嫁入涵王府,且又怀了身孕,白大人即便是喜欢又能如何?”。
薛玉梅这般说也不错,“可姐姐可想过,白大人既然喜欢我长姐,想必也是欣赏我长姐的为人,所以倾心于她,姐姐与我长姐性格相差甚远,不见得能得了白大人的倾心呢”。
“妹妹说的我都懂,只是男女之情,难以抑制,我欢喜于他,便难以更改,更遑论我还未曾向他表过心意,自是不撞南墙,难以死心”。
“也罢,那白大人正好也未娶妻,前几日相公来信倒是提了一嘴白大人”,南栀锦劝说不动,只好顺着她的心意说。
“玉庭在信中说了他什么?”,薛玉梅几乎是脱口而出。
唇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南栀锦故意卖关子的闭了嘴,偏偏不往下说,待薛玉梅磨了她两三下后,才道:“相公在信中说他结识了仰慕已久的白大人,此人刚正不阿,又进退有度,为人豁达,又能审时度势,腹有才华谋略,又说白大人正好无妻,倒是可与姐姐撮合成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