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

秦九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身上散发出一股女儿特有的香味。

晁然全身的血，似乎是停止了流动，凝固起来，但是却又好像是比以前更加的热血沸腾。

他微微皱了眉头，但是心中始终是欢喜的。

一时之间，就连自己也是拿不定主意，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们两人以前，还从来没有挨得这么近。

晁然突然低下头去，更加的靠近了她，两人本来就皮肤相接，晁然的这一动作，倒像是在秦九的脖子旁边蹭了一下。

秦九觉得有些痒了，便缩着脖子往后退开。

但是，她却没有办法继续动作，因为晁然突然伸手把她给搂住。

几乎能够隔着那一层贴身的小衣感受得到她那滑腻的肌肤。

这是一具温热的年轻的躯体。

是一个活着的秦九，而不是只有一个冰冷的墓碑。

晁然的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他突然轻轻地唤了一声：“阿九……”

秦九本想要伸出手把晁然的手给掰开的，但是一听见他的这一声低声的呢喃，不知怎的，耳朵却是酥麻了一下，弄得她半边的身子也跟着发软。

紧接着，居然听出了一股酸涩。

她侧耳聆听着，但是接下去，晁然却是一声不吭，只是一直低垂着眸子看她。

好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那样。

眼睛一眨不眨，眼神变得深邃而又宁和。

秦九莫名的也跟着安定下来，但是，心跳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局促。

好像是紧张的样子。

这样的晁然她以前从未见过。

晁然一直都是淡笑的。

就算是秦九惹他生气的时候，他的那双眼睛，也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从来不会真正的同她发脾气。

但是现在里面的笑意早就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好像是一汪流深的湖水。

清澈，但是同时，那些像是流水一样深的感情，都快要从他的眼眶里面溢了出来化成了泪珠。

所以秦九此时，都已经迷失在他的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忘记了要把他推开的这件事。

“阿九……”

对方又再一次轻唤了这么一声。

秦九忍不住想要回一声，但是接下去她却始终没能够叫出来。

晁然的脑袋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

到最后，秦九能够清楚的看清他的眼睫毛在不安的抖动着，一眨一眨的，像是蝴蝶抖动着羽翼。

紧接着……秦九忘记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只知道他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股茶水的清香。